阮輕盈冷冷地看著何宇東,雖然她也清楚爸爸阮震的病,但何宇東的話讓她感到不舒服:“我爸一定會沒事的。”她知道,如果爸爸死了,那麼阮家就會大亂,幾個不爭氣的哥哥都想奪權,而其它的財團也對阮氏家族虎視眈眈,自己雖然掌管阮氏財團兩年,將家族帶到另一個高度,但威信遠不及爸爸,萬一家族大亂,她真的不也想象。
何宇東心裡面冷笑:“這老頭也已經接近死亡的邊緣了,最好的醫生也沒有辦法救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阮震這老東西竟然一直不同意我和輕盈在一起,如果不是這次有機會,恐怕很難跟輕盈見面,現在老頭死了最好,以我對輕盈的瞭解,將她弄到手也是遲早的事情。”
第十章 神醫
趙淵本來已經走遠,聽到少婦悲傷地呼喚著已經暈倒的老人,心境也不禁被觸動,在這世上他已經沒有了親人,而少婦即將也失去他的父親,不禁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於是回過頭走到老人的身邊,神識掃了一眼,就知道老人的心脈阻塞,眉心的死氣也爆發出來,開始瀰漫身體,如果不馬上打通心脈和驅除死氣,不用十分鐘,這個老人就會離世。
何宇東忽然看到一個陌生的少年走過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卻沒在意,而是對阮輕盈道:“輕盈,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阮輕盈沒有理會何宇東,而是推著輪椅往醫院裡面走去,只不過剛轉過身,就發現趙淵擋在前面,忍不住道:“請讓開!”
趙淵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氣質高雅的美貌少婦,淡淡地道:“如果你相信我,讓我救他,如果你不相信我,用不了十分鐘,他就會沒命。”
阮輕盈皺著秀眉看向趙淵,當看到趙淵清澈的雙眼時,莫名地對他產生了信任,就在阮輕盈遲疑的一瞬間,趙淵已經伸手按在阮震的身體上,一道真氣進入他的身體,直接衝向心脈所在的位置。
“喂,你這臭小子在幹什麼?”何宇東冷聲喝向趙淵。
趙淵直接將他忽視,第一眼看到何宇東的時候,趙淵就覺得這傢伙不是個好東西,趙淵的真氣並不算渾厚,但要打通阻塞的心脈並非一件難事。
哇!
阮震身體一抖,張口向前吐了一口黑臭的瘀血,神智也漸漸地清醒過來。
阮輕盈大驚,情急之下忙要推開趙淵:“你不要傷害我爸!”
“停……手!”清醒過來的阮震虛弱地喝住阮輕盈,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誰,但是一口血吐出來之後身體感到輕鬆了許多,氣息也調和了,他很清楚是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將他從死亡的深淵拉了回來,阮震見過許多厲害的人,但沒有人讓他這麼的震驚。
阮輕盈聽得阮震的聲音,頓時驚喜,停在半空的手也縮了回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趙淵,知道剛才是錯怪趙淵,輕輕地咬了咬圓潤卻又有些蒼白的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忍住,她知道這時候打擾趙淵並不好。
趙淵以真氣迫出阮震心脈上的死血之後,默默地念了一句法訣,隱藏在識海當中的摩羅戒指一震,以戒力開通一道傳送門,將一套銀針送到趙淵的手裡面。
阮輕盈和虛弱的阮震將趙淵手一動就拿著一個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皮卷,都不禁心中震驚,這是魔術嗎?同時也看到皮卷裡面分別插著大大小小的銀針。
趙淵一拈指,取出一根牛毛細小的銀針,以藥經上的獨有手法將銀針插進阮震的眉心,銀針插進他的眉心後,仍然不停地顫動著,趙淵手法奇快,分別又在阮震的太陽穴和百會穴插上銀針,開始替阮震驅除死氣,並迫出穴道里面的死血。
何宇東冷眼地看著,心中冷笑“裝模作樣,要是這樣也能治好阮震的病,那還要醫生來幹什麼,等會再拆穿你的把戲。”
阮輕盈緊張地看著阮震身體的變化,同時也發現趙淵額頭上開始滲出汗水。
良久,阮震的身體也滲出汗水,只不過這些汗的顏色是淡紅色的,你是稀釋了血液,看上去觸目驚心。
趙淵長長地吁了口氣,將銀針收回,然後對阮輕盈道:“已經沒事了。”然後轉身就離開,他感到有些累,剛才他也只是勉強能夠做到以針引氣,所以施展完針術之後,便有想要睡一覺衝動,所以他沒有留下來,而是到附近的一個公園坐下來休息。
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醫師從醫院裡面跑出來,當阮輕盈看到他的時候,連忙迎了上去:“陳醫師!”
陳龍興是惠光醫院的名醫,在國內也相當有名氣,是一流的骨科和神經科醫師,他本來是阮震的主醫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