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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睜大了,簡直不能置信,脫口而出,“這樣子……郡主豈不誤會少爺……她、她……”

“她不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長孫洛宇輕輕打斷他的話,揮手讓他下去,不想再囉嗦,“土部領主一旦有訊息,立即來告訴我就可以了。”

將近黃昏時分,水琪才又進院子。少爺還是坐在那裡,彷彿從早上到現在就一直沒有移動過位置一樣,甚至連坐姿、申請、動作都沒有變化。錯覺中,那不是一個人坐在那裡,而是仙子化成的一縷煙華,嫋嫋婷婷,陪襯著那叢翠竹。

水琪把情況扼要地說了。長孫洛宇才轉頭,眼神空洞得讓人嚇一大跳,聲音也虛弱得很,“分兩路?一路走北口碓臼峪,一路走西南口?”

他頓了頓。水琪擔心地看著他,覺的少爺快要虛弱得說不出話了,但是長孫洛宇喘了一陣子氣,又說,“不礙事,反正那裡只有兩萬兵馬同長孫熙文打,他很快就會覺察出不對勁,回身趕去救人的。”

到了,考驗長孫熙文的時刻終於到了。他謀劃了那麼久,只是為了這個時刻。別人絕對想不到他想幹什麼。其實,很簡單,他只是想看看長孫熙文會作出什麼樣的選擇。

“按計劃各調十萬兵馬去西南口和碓臼峪,堵截住他們。記住,不要留情,狠狠地進攻。”

長孫熙文,這回看你了。在兩邊均有十萬人壓邊的情況下,你是去救皇太后和懷孕妃子的西南口,還是去有她的碓臼峪?

水琪難過地下去了。長孫熙文看一眼他離開的方向,泛起苦澀的笑。他不是不知道水琪在埋怨他把悅兒忘得一乾二淨,可是,不這樣做,他還能怎麼樣作?

他拉動繩鈴召喚來另一個人,“你去給水衡傳訊息,讓他……把郡主打暈了吧。”她怕看見血和殺戮。

那個人領命下去。

悅兒,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我讓百萬御林軍,來賭你一個幸福的餘生,來為你驗證一些東西,這樣,我就能放心了。

“咳咳……”又咳嗽了,牽動了頭部經絡,昏天昏地的痛楚潮水般襲來,俊秀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樣子。他咬著下唇默默忍受,硬不肯拉一拉手邊的繩鈴。

太陽漸漸落了下去,唯余天邊燒紅的霞,就如他的生命,永遠吊在人間和地域的邊緣,稍縱即逝。哆嗦著從懷中掏出藥丸囫圇吞下去,大口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稍微感覺好了一點。

在院子呆到夕陽完完全全落下去,長孫洛宇悄悄進了內室,開啟機關,一幅牆壁刷地往兩邊退開,露出一間密室。他勉力穩了穩心神,走進去。密室裡佈置得很溫暖舒適,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密室的西牆邊放置了一張寬大的床,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看見長孫洛宇進來,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就一直看著他緩慢的動作。

長孫洛宇緩緩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腰桿挺著僵直,蒼白的臉上黑眸格外幽深,“父王感覺還好嗎?”

楚澤王,也就是在床上躺著的男人,哼了一聲。他當然一點都不好,中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提不起來,還整天被關在密室裡,堂堂一個王爺能好嗎?

不過他並沒有特別動氣,因為他知道長孫洛宇在幹什麼。反而現出一抹冷謔的笑意,“世子既然向皇位下手,為何不讓為父的幫你一把,把本王困這裡?一直以來,本王都是盡力奉你早登大寶,你卻萬般不願。如今看開了,這動作又是幹什麼?”

長孫洛宇沒有陪著他假笑,只是輕輕看著楚澤王遮不住的斑白鬢霜,啟口道:“父王,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楚澤王挑挑眉毛。

“二十多年前,楚澤王勢力比儒弱的太子要強得多,父王為什麼不自己奪位?”長孫洛宇直截了當,沒有多餘的力氣供囉嗦。

楚澤王驚異看著他,沉默了。過了好一陣子,勉強說,“你母妃和天下,我選擇了她。”

其實當年楚澤王不是沒有野心,只不過他強要了林薇羽,心中實在有愧。一面又深深愛著妻子,後來一心想和林薇羽歸隱山林,無奈林薇羽失了心,需要御醫時時看病吃藥控制病情。若非如此,儒雅斯文的先帝哪裡是強勢精明的楚澤王對手。

長孫洛宇低聲說,“這是你的答案,但不是我的答案。”

“你兩者都想要?”楚澤王問。

長孫洛宇抬起頭,眼裡忽然有一絲狡黠的微光,恍然錯覺,“不。我從你這裡得到了答案。父王,雖然我們不是親生的父子,可是我們在別人眼裡都是一樣的傻。”

楚澤王也苦笑起來。昏暗中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