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中河山,河是舞陽河,依山臨河而建的青龍洞古建築群,佔地20000多平方米,建築面積6600平方米,始建於明初,聚道教廟堂、佛教經殿和儒家書院於一山。建築懸空吊腳,從地面往上望,樓洞相接,一片壯觀。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竟是古人的傑作。
一個洞、一個廟、一個院地逛。穿過狹窄的巷道,登上樓閣,遠處的古鎮,近處的祝聖橋收入眼底。陽光下的河水不多,泛著耀眼的綠。岸邊有三三兩兩的老者,懶懶地釣一些小魚小蝦,一臉的滿足,晚上的下酒菜有了。他們,哪裡是在釣魚,分明是在垂釣自己無憂無慮的晚年生活。
在鎮遠縣委和縣政府之間,有一條著名的老巷子,叫“四方井巷”。到了這裡,我的腳步放得更輕更慢,一個人穿行,感覺和久遠的時光同在,感覺是那樣的美好,美好得無以言表。
四方井巷,形成於明代,因巷內有一口方形古井而得名。泉水甘甜清冽,從未斷流。豐水時則井滿外溢。坐在井旁,耳朵裡悠然響起一首民間口口相傳的民謠,是一個小女孩邊走邊唱:四方井,井四方,四方井上看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萬歲爺,爺萬歲,萬歲爺前呼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巷內那些古宅的門,大都歪開著,叫“歪門”。爬坡上坎左拐右彎的巷道,稱“斜道”。這正是古城裡有趣的“歪門斜道”。在陽光的配合下,有的地方亮,有的角落暗,一步步經過,詩意得不是一般。
巷內道路,四通八達,不用問路,最好憑著自己的感覺走。每一條老巷子,都是惟一而迷人的。最後,有一條出口等著你,便是縣城的主幹道。經過傅家大院時,臺階上的那隻小狗狗,死寂一樣的曬著太陽,它把頭埋在渾身濃密的毛髮裡,完全不知一個陌生的路人正在專心地看它。我故意咳嗽幾聲,想讓它抬頭也看我幾眼。結果,它一點兒不給我面子。唉,算我自作多情了。
繼續爬山,到了四宮殿,要購票才能去往苗疆長城了。賣票的老人告訴我,站在殿外走廊上,就可以看見中國的太極古城了。老人神情安靜,絲毫沒有炫耀風水寶地的意思。我看到,蘋果綠的舞陽河,悠悠長長地擺出大“S”的氣勢,穿城而過。鎮遠新城古城一覽無餘。
擁有2280多年曆史的鎮遠古城,佔地平方公里,地處貴州東部,沅江上游,苗嶺山與武陵山的接合部上。屬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這裡,關山森列,群峰夾峙,被譽為“滇楚鎖鑰”、“黔東門戶”。
手捏門票,感覺很好,不是手感好,而是心裡豁然一亮:門票,原來還可以這樣!整張門票,撕開兩頭的附券,便是一張正規的石屏山風景明信片,只須填上姓名地址郵編,丟在郵筒裡,就OK了。可以寄給家人、朋友,告訴他們,我的到此一遊。甚或寄給自己,以這種方式,留為紀念。
府城垣,俗稱“苗疆長城”。抵達時,夕陽軟綿無力的懸於空中,畢竟黃昏已近。是這石屏山的最高點,風大很多,高處不勝寒啊。一個人,坐在殘牆斷壁上,與腳下明朝的石頭默視。想起了2001年秋天,和愛人和朋友,登居庸關和八達嶺長城的情景。
這段所謂的“長城”遺蹟,不長,不險,不雄偉。非要說它是“長城”,有些勉強。說白了,它不具備由敵樓、關城、墩堡、烽火臺等多種防禦工事所構成的一個完整的防禦工程體系,而僅僅是一道孤零零的城牆。“垣”者,牆也。從名字上分析也如是。今天的它們已經風化得不成樣子。是的,在歷史的深淵中,再堅硬再頑固的石頭,終將化作一抹塵土,隨風而逝。
6.古城:很靜,很安逸
入夜,和白天一樣的安靜。偶爾經過的火車,轟隆轟隆的,會劃破寂靜。每家每戶的燈籠亮了,紅通通的,整齊劃一,古樸而熱鬧。行人不多,我漫無目的地閒逛。明天就要離開,在這古城,僅剩最後一夜。旅行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屬於我。即使再喜歡,也只能以過客的名義,去記得和懷念。
在一小店,淘得一款手鍊,不知什麼材質,帶在手上涼沁沁的,有種莫名的舒服。與老闆討價還價,她說“6”,代表“順”。我說“5”,代表“我”。她笑笑,成交。生活中,習慣了砍價,再便宜的也要砍,毫不手軟。
賣獼猴桃乾的鋪子前,小姑娘熱情地推銷,叫我任意品嚐。我拿了一塊送進嘴裡,甜中帶悶!和獼猴桃鮮果一樣的悶,直稱吃不慣。是啊,鮮果與果乾,形態雖異,其口味的本質卻相同。正如人,本性總是難移的。
左耳戴耳釘的青年男子,摟著女友,招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