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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厲,長劍剛抹了一名對手的喉嚨,甩開一溜血沫。

喪了同伴的一名赤色臉膛的大漢衝近,揮著軍刀怒砍,吼道,“侯爺出生入死,守得邊疆千萬百姓安寧,你們卻貪於黃金,橫加屠戮,簡直是一群畜牲!”

老者也不理會,神情三分輕蔑,七分殺意,一杆煙管比刀劍還刁鑽,靈活的挑刺戳移。

這些大漢都是軍中精銳,互相支援方能撐到此時,然而敵我懸殊,情況岌岌可危,一個漢子大腿被刀鋒劃開,哼也不哼的反手剁出一刀,逼退了一人,更多的敵人又圍上來。

一個藍衣漢子被老者的煙管錘傷踝骨,踉跪屈倒下去。

赤臉大漢見情勢危急,舍了瘦長青年前去援救,正纏鬥間,身側一刀襲近,眼看性命將休,有人一劍挑出替他架開了敵襲,“虞都尉,小心!”

赤臉大漢回身一看,正是該受保護的侯爺,不免一慚,更是拼力搏殺。

老者不欲再拖,驀然一喝,“十二,送侯爺上路!”

瘦長的青年刀勢一緊,眾人俱在專神戒備,不料一群漢子中突然有個穿褐衣的轉刀飛斬侯爺背心,眾人全未想到竟有叛徒,眼看侯爺便要中刀,虞都尉拼命以手臂撞開了刀刃,斷手落下,他不顧劇痛,濺血眥目怒喝,“張翼!”

一眾大漢俱是怒不可遏,張翼躍身而走,避在老者身後。

老者毫不在意的卸去攻勢,“要不是他,我們怎麼知道侯爺行經此地,張翼功勞不小,可不能被你們傷了,不然如何證明是山匪劫道?”

虞都尉失血過多,一陣天旋地轉,被侯爺一手扶住,他強撐著一口氣,嘶聲道,“護住侯爺,絕不能讓賊子得逞!”

此時又倒了幾名同伴,餘下的幾人激得雙目血紅。

老者的煙管一叩,剛要鑿碎一個對手的鎖骨,忽然迎面一物飛襲而來,快愈閃電,直奪面門。

老者大驚,連換六種身法依然躲不開,最後暴喝著旋地翻滾,撞斷了兩棵小樹,終於騰挪過去。

那物墜落下來,卻是一枚圓小的,帶著青葉的野果。

老者通身都已汗透,無法置信的抬起頭。

十丈外立著一個男子,清越的雙眸微現訝色,“司空堯?”

老者一瞬呆滯,露出一個夷然不可思議的表情,猛然疾掠而逃。他一躍就是數丈,氣也不換又掠出十丈,豁出命全力狂奔,等一抬頭,心已經沉了底。

男子依然在面前,彷彿一個不可擊敗的神,一座永遠越不過去的山。

老者魂飛魄散,失聲跪地而喊,“饒了我!我什麼都說!”

場面遽變,所有人驚呆了。

被喚為十二的青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喝道,“老六!怎麼回事。”

鄭將軍率先反應過來,一招擊得敵人稍退,高喊道,“未知英雄大名,我等護靖安侯路經此地,碰上狂徒劫殺,請——”

纏鬥的敵人打斷了鄭將軍的話語,他本已受傷,分心後更擋不住,一錯眼刀已臨頸,只道性命休矣,不料剎那間面前一空,幾個敵人突的倒了下去。

青年瞧得分明,男子在數丈外彈了幾縷指風,竟震得數名精銳兵刃脫手,踉蹌而退,不禁駭然,一時又想不出武林中何人有如此凌厲的指上功夫,“老六,他是誰?”

老者正跪地渾身發抖,心志潰亂,聽青年一喝,混沌中顫道,“是蘇——蘇——劍——”

青年來不及聽真切,已經向對頭疾撲而去,他一直得意於自己的快劍,一振間已刺出二十九劍、七分虛,三分實,最狠辣的一刺隱在其中,疾奪敵人中脘。

忽然間漫天劍影寂滅一空,僅餘一刃,被兩根長指挾住。

男子飛揚入鬢的眉一挑,“劍勢不錯,可惜太慢。”

青年大駭的將劍一絞,不想對方忽一鬆手,他失空蹌跌下來,及時變招怒喝一聲,連人帶劍再度疾刺男子的咽喉。

然而銳風又一次息寂,停在兩根長指中,如陷分毫不移的磬石。

圍攻的精銳無不駭然,老者還在口齒不清,“——蘇——蘇——魔——劍——”

青年幾乎絕望,他再度收劍,出劍,拼盡畢生之力,一道銳光飛奪對手胸腹。

男子不慌不避,指尖屈彈,一道氣勁穿越劍影,打在了對手肩上。

青年的肩膀驀然炸出一篷血霧,宛如被利刃所穿,他終於確定自己不敵,忍著劇痛要逃,傷處的激勁竟然躥入經絡,彷彿千萬碎刀割攪,原來男子攻出的並非指風,而是無艱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