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抬起頭望著天空——在遠方那一抹令人心醉的藍裡,有云捲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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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先前那鎧武士所說,施耐德幾乎沒受什麼外傷,可是我們的瓦麗芝小姐,卻以預防其他部位感染為由,硬是在他身上捆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折騰了幾天,施耐德傷好沒好咱不知道,那鎧武士綁起人來倒是更麻利了。
結果被勒令在床上躺死屍的施耐德,就只好與自己說話來打發時間,而其中出現次數最多的就是這幾句:
“不是真的。”
“我已經睡著了。”
“這只是一個荒唐的夢……tmd快讓我醒過來吧!”
其實也不能怪他,換誰來大概都會有這種感覺,因為眼下流晶對他的半拉弟子,已經不是一個“好”字能形容了,親兒子都不見得有這麼親。
——凡是繁瑣的工作,包光光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可以蹲邊上發呆;凡是包光光稍微感興趣的問題,那流晶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凡是包光光想配的藥劑,只要流晶有材料,那是多了管好,少了管飽。
就連剛才,小傢伙把清醒藥劑配成了一瓶臭水,法師大人不過是拍了拍他的頭,笑咪咪的說:“嗯,不管怎麼說,藥效還是能夠保證的……”
“當然能保證!”施耐德腹誹道,“別說是酒醉、眩暈了,真昏過去怕是也要被這瓶東西給燻醒嘍!”想到這裡他忍不住開始埋怨命運的不公,要是自己當年能碰上這麼一位導師,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人手下當個雜兵。
說起來,流晶態度的變化,固然有感激的成分在內,但這並不足夠,更多還是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被這孩子的潛力所震撼。
“最重要的就是靈性!”法師想。第一次配置某種藥劑就成功的他見過;失敗卻配成了另外一種東西的他也見過;唯獨這種配錯了,還能保證藥劑原有效果的,別說見了,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想想小傢伙改良的熒光藥劑——這已經不能簡簡單單歸納為天分或者運氣的範疇了。
可惜了,可惜了啊!這孩子導師死得太早,以至於基礎都沒打好,想當年自己在這個年紀,除了心性未定不適合進行冥想外,還要學習古代史、神秘學、數學、星象學、人體學、紋章學、文字學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這,還沒算和魔法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