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鏘笑道:“若皇上走路,臣妾萬萬不敢坐上去。”
宮新成附耳輕道:“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但說完就大聲與大家道:“男人都走路。趁大家等滑桿,大家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問貴妃。”
這時候,姜鏘才從太監手裡取過自制的紗帽戴上,遮陽遮灰。剛來的時候不便戴,這地方太陽剛,她不能表現得太女人氣,會讓所有人員產生天然的排斥。現在不同了,大家都對她服服帖帖,她愛怎樣就怎樣。宮新成了解她,她有什麼不敢的。
而後,姜鏘坐在滑桿上,舒舒服服地將整個兵器司參觀了一遍,手頭的紙上記下無數資料,她徹底瞭解了這會兒鍊鐵行業的落後,心裡也對往後需要做的事有了大致輪廓。而陪同的主官與其他官員聽著姜鏘提出的疑問,都心裡有數,什麼叫問到點上,什麼叫人家說出來的他們聽都聽不懂,只能仰望。他們不等一圈走完,已經清楚,這位貴妃娘娘是個神一樣的存在,以後如果她能來管兵器司的事物,兵器司將大步上升。
沒等參觀完畢,已經中午,官員們騰出一間大屋給皇上與貴妃歇腳盥洗,他們到公堂擺起酒宴,等待皇上和貴妃來吃中飯。
但這個皇帝進屋就將所有人趕出去,將門一關,靠著門板上兩眼變得激情璀璨,“三兒,你今天真是美極了。”
姜鏘正對著鏡子抿頭髮,聞言扭頭想取笑回去,卻見宮新成大步過來,忙警惕地身子一縮,“幹嘛,要不同夥,要不散夥。”
宮新成不管不顧將姜鏘抱進懷裡深吻,什麼散夥同夥,他已經激動一早上了,早在大刀砍樹時候就想狠狠吻她了,不能忍了。他幾乎是動用全身解數,將姜鏘吻得天旋地轉,癱軟在他懷裡。
“三兒,朕晚上吃了你。”
姜鏘驚醒,發現自己雙手還攀在宮新成脖子上,忙忙地縮回,猶豫地道:“不要。”
“你還是早點想通為好。反正早晚會從了朕。朕也非常愛你,朕是真的愛上你了。”
姜鏘忙撐開身子,愛上?那就麻煩了,事不宜遲,她思索了一下說實話的危險性,才道:“來這兒兩個月,我其實活得很壓抑,原先我是有很大權很多錢的大女人,一個想到哪兒到哪兒,想做什麼做什麼的大女人。來到這兒卻是處處只能依附男人,還時刻需要逃命,我變成了無生趣。但今天來兵器司,讓我恢復原先的性格,我很開心。然後我想到很多。我還是要求做皇上的同夥,連貴妃這個頭銜都不要,以便恢復原本的大女人生活,做回我原本貪財好色的大女人。說白了,生活上我不想做個只能跟許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女人,我想要有變心退出反悔搶奪等的自由,這種自由在皇上這兒顯然是死路一條。其他事業什麼的上面反正就那樣。而皇上可以相信,我必然會千萬倍地回報皇上的恩典。”
宮新成一團熱情被澆一盆冰水,不由得大喝一聲,“你說什麼?!”
姜鏘忙從宮新成身邊走開兩步,小心地道:“請皇上讓我獨立。獨立的我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宮新成冷喝一聲“不可能”,一手已經死死地扣住姜鏘的脖子,直扣得她滿臉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甚至顯出烏青,宮新成才放開手,冷冷地道:“不要得志便猖狂,不要得寸進尺。”說完,便甩袖走出門去。
宮新成氣瘋了,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向女人表白,如此誠心誠意地表白,卻被那女人抓住他向她敞開心懷的弱處,狠狠將他的心踢回。這女人居然居然還說要想變心,想退出,要獨立,不要做貴妃。要換做別人,他剛才早扭斷了她的脖子。對,她就是抓住機會,趁她今天狠狠露一手,利用他不捨得殺他,才敢提出非分要求。她狡猾地一口氣利用了他兩個弱點,毫不猶豫,分秒必爭地利用,哪裡有絲毫溫情。她拿他當什麼!宮新成走出幾步便停下了,不行,他是皇帝。他轉身對著牆壁深呼吸了會兒,變回平常經常用的看不出表情的臉,木然走去公堂。
宮新成走後,姜鏘兩腿一軟跌在地上,全身無力地狂咳,咳得心肝肺都快碎了。等終於一口氣緩過來,姜鏘捶地大怒,他媽的萬惡的舊社會,萬惡的封建帝王,老子不幹了。
可紅兒悄悄地進來,見她躺地上,連忙衝過來扶起,“娘娘,娘娘您是怎麼了?”
“水。”
接了紅兒遞來的水杯,姜鏘才發現細皮嫩肉的手已經捶破了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她更是一臉墨黑。
紅兒看到剛才皇上氣憤地衝出門,現在再看貴妃娘娘坐地上摧地,心知肯定發生了點兒什麼,幸好沒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