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回頭看了一眼黑髮的,一臉嚴肅的桂,動了動唇,“打獵。”
“我想…我們能幫忙的。”
“假髮!我們這裡還需要你幫忙處理哦~”白毛在那邊揮了揮手,然後湊過來,“打獵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銀桑我吧。”
夏川沒搭理他,綁好一頭黑髮之後徑自推開門走了出去。
“不是假髮!是桂!”桂大聲反駁。
銀時愣了愣,揉揉一頭天然卷的白髮跟了出去。
“你們這樣猜疑夏川桑是不是有點不好?”
“啊哈哈哈…沒關係啦假髮~說起來這個夏川桑出乎意料的敏銳啊!”辰馬揉揉鼻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記恨的樣子……”
高杉看了合上的門一陣,抿抿唇看向桂,“接受過很多攘夷志士的求助卻對白夜叉沒什麼特殊態度?”
怎麼可能……
為什麼他們的隊伍有幾個月無法得到較好的休息,很大部分是因為銀時那一頭招搖的白髮。
白夜叉的惡名讓那些支援攘夷的平民開始拒絕他們。
另外兩人沉默下來不再多說。
銀時對於這支隊伍來說就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在殺敵的時候銀時無疑是利劍,對於對方軍隊而言是種震懾。然而銀時的存在無時無刻都在動搖著這支隊伍的軍心——這些戰士們整日都擔心自己的命什麼時候終結在自己人手上。
白夜叉,戰鬥時會不顧敵我瘋狂廝殺的白髮怪物。
而事實上坂田銀時除卻迫不得已的時候從來沒有動過自己人一根毫毛。
所謂的迫不得已,就是將拖累整支隊伍的人——重傷無法治癒的人以及承受不住行軍壓力而有逃跑傾向的人殺掉。
說到底銀時會有這樣的名聲除卻那一頭不像人類的白髮之外很大部分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他們的錯……他們從未殺掉自己的隊士,哪怕是重傷不起或者逃脫的。銀時總是做他們不忍做的事情,總是替他們背上了黑鍋。
偏偏本人還吊著死魚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嘛……總之先搞定傷員吧。”
已經造成的事實無法挽回,他們能做的只能向前看。
………………
坂田銀時跟在夏川后面看著前面穿著不怎麼方便的浴衣卻行動敏捷的黑髮少年。
看得出他對這裡十分熟悉,甚至在漆黑的夜裡不用帶上燈籠也能夠在林子中的小路間穿行。
而實際上精靈有極佳的夜視能力,只要有那麼一絲光他們就能將黑暗中的一切看清楚。
到達了離地圖上紅點不遠的地方,夏川停下摸了摸並不算鋒利的匕首,抿抿唇。
匕首的確不算鋒利,開啟屬性面板之後顯示的攻擊力僅僅只有初始值十點。
但總比沒有好,夏川安慰自己,提著匕首放輕了腳步便直直的往紅點的所在地走去。
通常來說安全地點周圍的怪級數都不是很高。
那幢宅子偶爾有蟲蛇鼠類卻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獸,大概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安全地點,夏川敢拎個匕首就殺進山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猜測。
再者,遊戲裡又不會死,哪個打遊戲的人不是死過百八十次的?
夏川表示自己在調節痛覺感官的時候可恥的壓制到了百分之一,他就是怕痛,誰規定了男人不能怕痛?
這個副本應該不僅屬於怪物類,大概還包括了生活類以及策略類,夏川琢磨著,兩刀結果了一隻兔子拎起來不客氣的扔給了跟在他後頭的坂田銀時。
往深處走應該是猛獸區,以夏川現在的級數進入高階獸區明顯是找死行為,但是幾隻野兔對於那支隊伍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
而到現在為止夏川身上的罪惡值屬性一直嗶嗶的在下降,這更加刺激了夏川要好好照顧這群攘夷志士的決心。
對於利用一群NPC,特別是大和民族的NPC,夏川表示完全沒有壓力。
在銀時的注目下夏川繃著一張臉在林子裡穿行,把附近的兔子窩都掏了個遍。
本來打算觀察一下夏川身手的銀時囧著一張臉看著夏川懷裡抱著的一窩眼睛都沒睜開的小兔子無語了半晌,然後把自己手裡拎著的幾隻成年野兔也扔到夏川懷裡抽出刀打算自己去殺點大型動物。
夏川愣了愣,見抽出刀往林子深處走的銀時頓時明白了。
有經驗不蹭的是傻逼,夏川樂顛顛的往銀時身上拍了個組隊申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