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叢中有外鄉口音的異地客奇怪地說:“怎麼這位仙子長得這麼普通?一點也不像嘛!”
便有洛安本地的人嗤之以鼻,大聲駁回:“你個外鄉人懂什麼?各花入各眼,我們洛安城的百姓還就喜歡這一朵花。”
“分明是你們眼光有問題,美女哪是這樣的?”異地客不服地嚷嚷。
“敢說我們眼光有問題?你個臭小子簡直不知死活!”有人便要挽起袖子教訓異地客。
有老人在旁邊搖著頭嘆息:“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不懂深淺,分不清美醜善惡。”
“那老丈可有空給我說說?”異地客好漢不吃眼前虧,拉住老人就要他說大書。
“來來,且聽我慢慢道來。”老人精神一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圍觀眾人一旁附議、點頭,時不時地還要補充下自己的意見。
坐在轎中,我不由微笑,天空還是蔚藍的,陽光依然活力四射,這般純樸的百姓,投之以桃,便報之以李。
“起轎!”喜娘拉長了聲音,興高采烈地高聲叫。
剛剛那一幕,讓她們也與有榮焉。
長蛇般的儀仗華麗地招搖過市後,有一輛黑漆馬車沉默地緊跟著出城,還未散去的民眾驚詫地指著喪車叫:“這家是怎麼回事,白事跟人家紅事後面,不是明擺著觸人黴頭嗎?”
有人不滿地說:“幹這事的人太缺德。”
有知情的人搖搖手,神秘兮兮地說:“這你們就不知道了,那是十二小姐親自指定的陪嫁。”
“什麼?棺材陪嫁?”聞者自然是大吃一驚,這等事實在聞所未聞。
“你們知道那個棺材躺著的是誰嗎?告訴你們,………”一日之內,新一樁流言迅速成形,人盡皆知。
溫如言便是傳說中那義薄雲天的大俠,而我則是那有情有義的報恩人。
晚上在途經的寒山縣歇宿時,押著如言靈柩的張之棟也趕到了。
他簡略地和我描述了一番,末了加上一句:“我總算知道仙子是如何造成的。”
我不禁笑道:“不過是小孩子的一點虛榮心。
輿論的力量是很強大的,三人成虎,眾口爍金便是這個道理。”
“按你那說法,歷史也可以改了?”
“有何不可。
要不然秦始皇又何必焚書坑儒?你以為那些野史是怎麼傳下來的?某些記載詳細、來路清晰的野史記載,甚至可能顛覆正史。”這類事古史有據可查,如清孝莊太后下嫁皇叔父攝政王正史未載,但據考察野史言之鑿鑿,隱隱便有取代正史之勢。
更何況史家所言再有據,也是經過他本人消化理解的,誰也不能保證完全還原歷史,以訛傳訛後,後人看到的歷史便是面目全非也完全有可能。
“所以傳說中的你與你本人完全不同。”他若有所思地望著我。
“答對了。”我滿意地點頭。
“你可要好好想想怎麼和我相處。
洛安城傳說中的溫柔美麗的仙子並不事實存在。”
“為了報仇,我的忍耐力可以無限拉長。”每次一提起仇恨,他便神色詭異,肌肉崩緊。
他突然在空氣中用力地嗅,疑惑地問:“這是什麼味道?”
我詭異地問他:“你還沒有吃飯吧?”
他搖搖頭。
我熱心地指指桌子上菜籠罩著的飯菜,“特地給你留的。”
他高興地一揚眉稍,眼角的細紋也舒展開來,搶步上前揭開菜籠。
只聽得他喉頭一陣嘎嘎作響,連瞪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捂著嘴狂奔而出。
桌上放著的正是一碗脆生生的生醃菜。
我忍不住笑得打跌,喃喃自語:“果然被我猜中了。
用這招一定能對付你。”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極輕微的異響。
我心下一凜,喝道:“是誰?”
窗子“喀喇”一聲碎裂,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嗖地跳進來,手上拿把明晃晃的劍。
決定接受建議,明天晚上9點更新,明天12點是絕無可能,我困死了。
以後不是12點就是9點,如無特殊意外,總會有更新。
靈感來了,也許兩更。
公告:西門納雪即將華麗麗地出場,請恨他、愛他的同志們準備好手中的票,狠狠地砸吧。
無名刺客
“有刺客!”我不假思索大叫,隨手撈了張凳子朝那個刺客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