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多年的社會鬥爭經驗的教訓。
“這事沒有你,我也可以交給別人去做。”他不屑的重拾書本,不再理我。
“親愛的納雪哥哥,”我用一種能讓人毛骨悚然的肉麻聲音甜死人不賠命地叫。
他被這魔音嚇得手一顫,書滑到了地上。
“除了我,你沒有任何人可以信賴。”我眉稍一揚,迅速地以一種凌人的氣勢壓向他,“你指揮不動西門岑,西門風和西門嵐明顯是西門岑一派的。
西門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西門觴除了會壞事我看不出他那暴躁性子能幫你什麼忙,最忠心耿耿的西門笑自身難保。
你還能找誰?”我殘忍地看向他廢掉的雙腿。
“總不成你還指望西門嘉會背叛丈夫來幫你?”
西門納雪一下子似套上了最精緻的人皮面具般,什麼表情都沒有了。
他輕聲笑道:“你很好,瞭解得很清楚。
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竟然眾叛親離到這種程度了。”
“總要有個人說說實話的。”我手心捏了一把冷汗,這樣強程度的刺激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要是一下子給氣爆了,我就得不償失了。
“我憑什麼信任你?”他淡淡說。
第五章(4)
“我憑什麼信任你?”他淡淡說。
“我嫁給你了,不是嗎?”我的手指都崩直了。
“你和我的結合是利益的結合,我能相信利益嗎?”
“為什麼不能?只要有利益,敵人也能變朋友。
難道你還要相信那虛無飄渺的感情嗎?”我大聲反駁:“世上最可信任的便是利益,感情可是說變就變的。”
“所以你一轉眼就拋棄了丁維凌?”他的話猶如一記重錘敲打得我全身骨骼疼痛欲斷。
“是。
我只選擇對我最有利的。”我冷冰冰地答,有道極冷的冰泉流過我全身的血管,一寸寸的凍結起來。
他眼中精光暴漲,一瞬間直刺入我心:“那麼溫如言呢?”
我的心一瞬間被重重劃開。
焚心銷骨,痛到極致反到不覺得痛了,驀地笑起來,越笑越響,漸漸變得歇斯底里。
“他已經死了!”笑聲一頓,我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調吐字發聲:“死人不適合開玩笑,對不對?”
“如果他還活著呢?”西門納雪眼中一閃而過的奇異光芒竟然邪惡得讓我戰慄。
“我從不相信如果。
神棍們就是用如果兩個字騙盡了天下人。”我淡漠得說,絲毫看不出我內心澎湃激盪的情潮。
他緩緩撐起自己的身子,認真地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的靈魂始終在你身邊,我看到了靈魂特有的白光。”
我下意識地回頭望,他忍不住“卟哧”一聲笑出來,我頓時醒悟自己的傻氣。
“西門納雪,我要的是你的好處可不是讓你來笑話的。
請恕我不陪了。”我深深呼吸,壓下內心快要抑止不住的憤怒,我怕再說下去我會忍不住出手掐死他。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他叫住我,回手從枕頭下取出一個黑乎乎毫不起眼的小盒。
這盒子很眼熟啊!好象在哪見過。
他托起盒子,修長的手指如撫摸情人般地愛撫著鐵盒。
“這裡面有你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我知道這是魔鬼的誘惑,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被誘惑了。
他眼皮微微一掀。
“裡面的東西可以幫助你和靈魂溝通,你可以親自去找溫如言,和他談談就知道我是不是騙你的。”
“你在誘惑我!”我淡淡說,眼神卻不由浮了下。
“是又如何?你我之間既然是利益,那我便不能對你小氣了。
下夠本才能賺得多。”
“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的腦袋。”他冷酷地掃過我的頭,帶來一片肅殺之意。
“我想你不會是想要殺了我。”我才不會自己湊上去讓他笑話。
他笑了,所謂的笑也不過是稍微彎了下嘴角,如果不是我對他已經熟悉,還真看不出那是他笑的表示。
“當然不,你腦中的那些奇思怪想才是我要的。”
我輕呵了一口氣,似是吐盡了數十年來的繁華榮辱,最後淡成了風逝而過的輕煙微塵。
“我不喜歡賭徒,但是肯下重注且賭品良好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