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一看到你,便成了泥塑木雕,沒意思極了。”
鳳郎嫌我冤屈了他,隨手從地上抓了小團雪,放到我脖子裡。
“啊呀!”透體而入的寒氣讓我全身猛然抖了抖,禁不住尖叫了一聲。
“鳳郎,你——”
剛想也抓團雪報復回去,卻見到街角有個老乞丐全身縮成一團,跪在地上求乞。
我見他又冷又餓,上前問他:“老人家,城門那兒不是每天都有開粥棚嗎?為什麼你不去那裡乞粥?”
老人抬起渾濁的雙眼,抖著聲音說:“老朽腿腳不便利,不能遠行。
以往都是和我同住的小孩幫我討來,這兩天那個孩子發高燒,我只能移到這裡討點剩菜剩飯,好填飽我祖孫二人的肚子。”
我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腿有一條已經齊根斷了,只能靠雙手和右足在地上挪移。
“你住在哪裡?”
老丐顫巍巍地往後一指,說:“我們就住在後面一間廢屋裡。”
“廢屋?”我皺眉,這地方並非貧民區,屋價昂貴,哪來的廢屋?
鳳郎想起一事,說:“莫非是王家的那間屋子?”
老丐點頭稱是。
“哪個王家?”
鳳郎說:“就是做南北貨的王家,以前住在沁德街上的。
去年家裡打死了個丫環,他們那屋就開始鬧鬼,把王老闆嚇出了病。
他們家後來就搬到別的城裡去了,這間屋子因為鬧鬼一直沒有人買,空在那兒。”
我斜睨他一眼,說:“看不出來,你訊息倒挺靈的。”
他嘻嘻笑了,在我耳邊低聲說:“你忘了,你那個彩報到處蒐集小道訊息,這事報上也登過。
你自己工作偷懶,沒留心看。”
我不由小小慚愧了一下,可見我平日是太懶惰了,大家都縱容著我,幫我分擔了我份內的工作。
我好奇地問那個老丐:“那裡真的鬧鬼嗎?”
老丐猶豫下,說:“我們只不過是討口飯吃的苦命人,就是有鬼也鬧不到我們身上。”
我心中一動,聽他語氣,分明就是看到過鬼了。
好奇心起,問他:“鬼長什麼樣?”
那老丐渾身一抖,全身又縮成一團,不願答我話。
我嘆口氣,轉身交待鳳郎:“你去附近的丁氏商行通知一下,說是我的意思,把這位老人家和那個生病的小孩一併送到剛造好的善堂裡,讓他們好好過個年。”
鳳郎猶豫一下,說:“你站在這裡不要動,我馬上就回來。”我趕忙答應,這鳳郎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周圍有那麼多人,還怕我不見了不成?
鳳郎不太放心地跑開了,連跑邊回頭朝我看。
我朝他用力揮手,他總算是不再婆媽地回頭了。
我跑去買了兩個熱包子給那個老丐,他抖抖索索地連聲謝我。
屋簷下一陣穿堂風吹來,拂起了我的面紗。
老丐突然向我跪下磕首,口中唸唸有詞:“多謝仙子下凡救我性命,多謝仙子下凡救我性命。”
這一齣戲讓我意料不到。
我大吃一驚,只好伸手去扶那老丐。
那老丐連忙側身避開,口中連呼:“使不得,仙子莫要髒汙了手。”
我苦笑著縮回手,只好軟言安慰幾句,疾步離開了那個老丐。
轉身穿進了附近一條小弄。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仙子,好久不見了!”
我抬頭一望,居然是一張笑得燦爛得過分的英俊笑顏——西門笑!
上次的綁架事件好象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久到我的記憶裡已經沒有一點影子了。
如果不是再次與他偶遇,我已經忘記西門笑的存在了。
他笑嘻嘻地說:“不知仙子對鬼有沒有興趣?”
我心中一動,前生演過不少鬼片,夜半看貞子爬出來雖也心臟狂跳,總算沒有像別人一樣一驚一咋的。
我對鬼這種生物始終有一種好奇心,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看我眼神閃爍,他語氣輕蔑:“怕了?”
我對他嫣然一笑,素手輕勾垂在胸前的珠飾。
“怕嘛是有點怕的。”
顯然我的回答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上次不是表現地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這次一個區區小鬼就把你嚇趴下了?”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