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知音人,也是這珠子三生有幸。
請丁小姐一定收下,切莫推辭。”
西門風急叫道:“二哥且慢,事關聘禮,怎能如此輕忽?”
我輕輕“咦”了一聲,“難道這珠子是用來下聘的?那恕丁丁膽小,不敢輕收。”
西門岑一揮手阻止了西門風,他和顏悅色地對我說:“這珠子我們原本是用來為納雪下聘的。
但丁小姐如此灑脫,我們再為這一俗物斤斤計較,倒顯得我們西門家沒有眼界了。
請丁小姐放心,此珠是岑專門與丁小姐交個朋友的,與聘禮絕無關係。”見我仍欲推辭,不等我開口,他又接著說:“西門家對丁小姐無禮在先,這就算是我們的賠禮。”
我嫣然一笑,這人的話倒是頗為中聽,伸手自西門笑手上接過寶盒,淡笑著說:“多謝西門二公子厚禮。”
窗外已是天際大白,東方曉日初升,再不回去,只怕家人就要以為我失蹤了。
我站起身來,朝書房內眾人盈盈一禮,自信這一禮絕對是風華鼎盛,不遑多讓。
“諸位西門公子、夫人,小女子陪諸位玩了一個晚上的遊戲,現在精神也有點乏了,請容許小女子告退。”
“丁小姐請。”西門岑雍容大度地站起身相送。
“老十,送丁小姐回府。”
“不必了。”西門風冷冰冰地說。
“怎麼你連二哥的話都不聽了?”西門笑冷笑著。
西門風身形一閃,剎那間已移到了書房門口。
他推開門,迎門而立,陰骨惻惻地說:“有人來接丁小姐了,老十你就不用湊熱鬧了。”
眾人皆是一驚,凝神傾聽下,西門嘉嘆息著說:“老五我本來還不太服你的,但如今看來,你的功夫確實比我高些。”
西門風背向眾人,冷冷對著前方說:“師弟功夫大進啊!”
只聽到一個溫文如玉的聲音清清雅雅地說:“原來是西門師兄在此,想不到多年不見,師兄居然學會為難女人了!”這聲音如此清越好聽,但在此刻聽到,我卻是身子一震,作孽啊,難得一夜不歸,立馬就被人當場抓住,看來我這人沒什麼做壞事的天賦。
門前白影一閃,溫如言神清氣爽地負手而立。
他只是望了我一眼,我認命地走到他身邊。
西門風皮笑肉不笑地說:“師弟哪隻眼看到我為難她了?她在此地來去自由,西門家不過是請丁小姐來玩個遊戲罷了。”
“西門家?”溫如言神色一變,伸手把我擋在身後,凝神望向房內。
“西門二公子也在此事嗎?請現身一見!”
西門岺朗聲長笑,帶著西門嘉和西門笑緩緩走出來。
他向溫如言拱手為禮,“溫公子多慮了,這是我西門家的家事,老五是作為西門子弟奉令辦事,與師門無關。”
如言低頭問我:“他們有沒有逼你做什麼事?”
我搖頭,人家來求親雖然方法有點過分,但要說用強倒也不至於。
如言聞言鬆了一口氣。
西門岑正色道:“溫公子此言差矣,我們對丁小姐一直是以禮相待,絕沒有絲毫無禮之處。
我西門家行事不敢說絕對光明正大,但自問從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如言雙眼始終不離西門風左右,聞言也不放鬆,護著我慢慢退後,直退到十丈遠,才對西門岑略一示意:“如言無禮之處,請西門二公子見諒。
不過如言與西門風師門恩怨難解,誓不兩立,請恕我們不便在此久留。”
西門風古里古怪地笑起來,他大約是太久不笑了,臉上神色古怪之極,笑聲尖銳難聽。
“溫師弟的傷全好了嗎?看樣子我當日下手還是太輕了。”
我神色一變,腦中立馬想起那日如言重傷,我痛哭垂淚的情形。
我揪緊如言衣袖,急聲問:“就是他嗎?”
我問得雖簡短,如言卻聽得懂,他微微點頭。
我猛回首,森寒的盯著西門風。
一想到如言差點被砍斷的肩骨,我就心痛如絞,只差一點點,如言就會廢了左手,驕傲的如言是寧可死也不願意廢手的。
原來就是眼前這個人,讓我差一點失去了如言。
我眯起眼,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西門風,他的每一絲神色變化我都沒有錯過。
驀地對他綻出了一朵璀璨無比的笑容,我嬌滴滴地對他說:“西門風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