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滾燙的肌膚,耳畔是她低柔的嗓音,還有如此緊密的擁抱……整顆心劇烈的跳動著,以至於連他自己都恍惚覺得她是真的需要他——需要胤禎。
“胤禛……”灼燙的淚滴落在少年頸間的面板上,她的身體瑟縮地越發厲害,“求你……抱緊我……”
少年的胸口微微起伏,閉了閉眼,他將她打橫抱起,“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懷裡的人忽然掙扎起來,“我不想回去……”
少年停住腳步,低頭看她,“大晚上的,不回去,去哪兒?”半晌沒有聽到回答,這才發現她揪著自己的衣服低聲啜泣著。他嘆了口氣,無意中抬眸,就見不遠處一人長身玉立,身披一襲清冷月華,面色冷冽。少年心中不禁一怒,快步走了過去。
將懷裡的人遞進這人懷中,等他抱穩,才狠狠將青年瞪了一眼:“照顧好她,以後若是再讓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別怪我翻臉!”
胤禛皺著眉看了看懷裡的人,又轉頭望向少年離去的背影,心中沉浮複雜。聽著懷中的人無意識地喚著自己的名字,他輕嘆一聲,不自覺地將她摟緊,轉身往回走。剛才若不是李諳達派小太監告知了他一聲,他也不知這丫頭會跑到湖邊去發瘋——還是在老十四懷裡發瘋。皇阿瑪和小桃在她心裡都是不同意義的重要存在吧,否則也不會被這件事刺激成這個樣子。
他知道,她其實一直很堅強,比很多人都要堅強,唯一忍受不了的就是眼看著自己在意的人受到傷害而無能為力——尤其是被她信任的人傷害。
傻瓜……
雙眉緊緊擰起,想了想,終是抱著已經在嗚咽中睡著的人去了自己的營帳。吩咐阿福打來熱水,他抱著她坐在椅上,為她洗了臉和手,然後又為她脫了鞋襪,用擰乾的溼熱毛巾擦洗著她纖白的雙腳。
洗完腳,阿福端著銅盆躬身退了出去。胤禛看著她光裸的玉足,忍不住伸手輕輕握住……好冰。原本已經舒展的雙眉又不覺蹙起,直到她的雙足被暖熱,他為她寬了外衣,抱著她起身,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又扯過被子為她蓋上。自己則將躺椅搬到床邊,又讓阿福再抱出來一床被子。
依進躺椅裡,一轉頭就能看到床上的人,胤禛的唇邊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
睡到半夜,他被旁邊的人驚醒,昏黃的燈光下,見她額上滲出晶瑩的汗珠,眉心緊蹙,不安穩地說起了夢話,“……胤禛……啊……”難受的樣子顯然是被噩夢魘住了。
連忙翻起身,輕輕推了推她:“寤生……寤生……”
寤生並未醒過來,只是揪住他的衣袍又睡了過去。拿出絹子擦了擦她額上的汗,卻不敢使勁掰開她的手指,他維持著一個俯身的動作不禁微微苦笑。
咬牙切齒地看著睡得正香的某人,再一聞見那“飄香四溢”的酒味,他更是恨得牙癢癢:以後即使是逢年過節,也得給這丫頭禁酒!正想著,那丫頭翻了個身,倒是鬆開了手。胤禛無奈地瞅了她半晌,為她掖好被子,自己又回到躺椅裡睡下了。
半夜第二次驚醒,是被身上的重量壓醒的。
胤禛揉著額角看著身上蹭來蹭去最後將頭枕在他的頸側不再動彈的某隻動物,輕輕地問,“怎麼了?在床上睡不舒服麼?”
寤生仍是處於醉酒與做夢之間的迷糊狀態,額頭貼近他的頸項,唇齒間無意識地溢位一句呻吟,“冷……”
胤禛聞言忙扯過被她拉到一旁的被子將倆人一起裹住,然後,終於成功地再也睡不著了。
熱。他閉著眼將身上中衣的扣子解了幾顆,微微吐出一口氣。可是似乎根本不頂用,而且還越發熱了,他覺得自己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汗。索性將裡衣的扣子也解了幾顆。
寤生在夢中感到這個溫暖舒適的所在,左手無意識地摸索著,最後找到了一個更溫暖的地方。當然她不知道,那是他光裸的胸膛。
胤禛一顆心加劇跳動著,身體裡像快要著了火一般。終於忍不住將胸前的那隻手握住,輕輕摩挲著她手背上光滑的肌膚。卻不小心,碰到了她飽滿而又彈性的柔軟。他這才突然意識到,隔著各自的兩層絹緞布帛,是他們緊貼在一起的身體。
“轟”的一下,體內的火苗瞬間拔高了。令他發出一聲難受的喟嘆。
寤生在夢中感覺自己似乎抱著一個逐漸升溫的火爐,不舒服地動了一下,卻並不能擺脫這個將她束縛的火爐,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扯開了中衣和裡衣上的扣子,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只是她不知道,昏黃的燈光下,她內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