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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鳳輕歌還在絞盡腦汁想著對策的時候,樓君煜卻以滴血驗親的方式,驗明的確為寧王之子後,重獲天日。鳳輕歌這才恍然,在這個世界,除卻他們那個天鳳皇室用玉珠認親的方式外,滴血認親是最具權威的認親方式!在恍然的同時,她又不由暗罵,丫的!害她白白絞盡腦汁,死了n多腦細胞!
鳳輕歌折著手中的紙,坐在臺階上,腹誹不已。
“陛下在想什麼?”清醇的聲音如風般傳來,帶著淡淡的笑意。
鳳輕歌微驚了一下,抬起頭看見夜幕中的樓君煜,撇了下嘴,繼續低頭折著手中的紙鶴道:“沒想什麼!”
在想怎麼罵你!鳳輕歌心中忿忿,拿著手中的紙反覆琢磨了半天,始終忘了怎麼摺紙鶴。一張紙被折得皺巴巴的,煩躁不已。
樓君煜見此輕笑:“陛下要折什麼?”
聲音悶悶:“紙鶴!”
話音方落,手中的紙便被接了過去。樓君煜自然地在她身邊的臺階坐下,修長素淨的手指不緊不慢翻折,只稍稍一會兒便將紙鶴摺好了。鳳輕歌接過手中的紙鶴,微詫,這個時代就會摺紙鶴了嗎?
“你怎麼會摺紙鶴?”
“母親教的!”樓君煜淡淡道。
“哦!”鳳輕歌哦了一下,避過他的目光,又拿了一張紙按照他折的方法折著。樓君煜的母親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會摺紙鶴也不奇怪了!
“陛下也會折?”樓君煜看著鳳輕歌,眸光中閃過些什麼。
鳳輕歌心“咯噔”了一下,看著他極為自然道:“嗯!跟著一個小宮婢學的!”說著不著痕跡地將原本摺好的百合花捏在了手心,重新拿了一張紙,開始折。這個世界是沒有百合花的!
上一次,她去寧王府試探樓君煜的母親是不是穿越的。雖試探出結果,可同時映月夫人也必是知道她也是穿越來的了。後來她再去寧王府拜訪,映月夫人卻對於穿越之事隻字不談,對於她不冷不熱,亦是沒有揭穿她不是真正的皇帝而來自異世的事。而且,映月夫人也似乎並未告訴樓君煜或是樓宇昂。她自己的真實來歷,彷彿她本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古代人。而她只是他們的母親。
不知為何,每每她看見映月夫人的時候,都有種莫名的感覺,似是同歸感和熟悉感,那種感覺很強烈。或許,是因為她們都來自同一個世界吧!
鳳輕歌愣神間,一朵紙折的花映入眼簾,鳳輕歌看著的紅色玫瑰,微微一怔。
樓君煜唇角微勾:“送陛下的!”
鳳輕歌看著他漆黑深邃如淵彷彿將人吸入的眸子。心中湧起一些難言的情緒,在現代從未收過玫瑰花,更從未想過,穿越到這個世界。會有人送她玫瑰花。
嘴上卻仍是道:“為什麼送朕月季?”這個世界,還沒有玫瑰,只有和玫瑰同屬薔薇科,並與玫瑰相似的月季。她不希望,他是在試探她!
樓君煜聞言漆黑的眸子閃過細碎的光芒,似黑曜石般。看著她,輕輕一笑:“這是玫瑰,是母親家鄉的一種花,也是母親最喜歡的花。只是,我沒見過!母親說。這種花的顏色是由愛人的血染成的。所以格外鮮豔,也格外動人!”
鳳輕歌怔怔地看著他眼中的溫潤。動了動唇角,沒有說出話。
古希臘神話中,愛神阿芙羅狄蒂為了趕去救外打獵被野豬咬傷了腳上動脈情人阿多尼斯,被森林裡的石塊和荊棘劃破了腳和手,鮮血滴了一路。而等她趕到阿多尼斯身邊時,他已經流盡了鮮血。阿芙羅狄蒂終究未能救活自己的心上人。她放聲大哭,隨著她的哭聲,一路上滴下她鮮血的地方,都開出了一叢叢鮮紅欲滴的美麗的紅玫瑰。
阿芙羅狄蒂的情人阿多尼斯終究是死了的,而阿芙羅狄蒂從一開始被宙斯逼迫嫁給的人是最醜陋的火神赫菲斯托斯,不是他。阿多尼斯到死也只是阿芙羅狄蒂的情人。玫瑰花是帶刺的,無論是故事還是花,都動人也亦傷人,就像愛情一樣……
空中傳來“布穀”的啼叫,劃破寂靜的夜空。鳳輕歌回過神來,便見兩隻渾身翠綠的杜鵑鳥在上空盤旋了一會,啼叫一聲,一隻落到了樓君煜的手心,一隻落到了他的肩頭。樓君煜捋了捋手中那隻紅嘴杜鵑的羽毛,小傢伙眯了眯眼睛,柔順地朝他修長的手指靠了靠,明顯很享受他的愛撫。
鳳輕歌想起柳相逼宮那會,這兩隻鳥為她傳過訊,不由伸出手指,拍了拍樓君煜手中那隻杜鵑的頭。杜鵑微闔的圓鼓鼓的眼睛一睜,又闔上了眼睛。
鳳輕歌見此一挑眉,伸手招惹性的又一拍小傢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