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抬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桃花眼中帶著勢在必得的光芒。嘴角狂肆挑起:“我會讓你不湊合的甘心與我成親的!”即便是做王夫又怎樣?即便是要呆在宮中又怎樣?又不是不能出宮了!
樓水漪看著傅秦翊毫不遮掩地炙熱地看著鳳輕歌的背影,聲音柔弱如水地開口道:“你是不是喜歡陛下?”
鳳輕歌走出五味樓,仰起頭,看著微暖的午日陽光,伸了個懶腰。想起鈴子的話,心中有著從未有過的輕鬆。“爺爺的!選個男人都不能是自己喜歡的,還當個屁的皇帝!”
輕輕笑出聲,這樣的話,果然只有鈴子那丫頭才說得出來。這句話雖粗俗,但卻也突然讓她猛地意識到,她自穿越過來以後其實過的一直都並不舒心,不是指在選王夫上,她無法選自己喜歡的人,而是一直以來她給自己太多的壓力了!雖時常調笑這,調笑那,好像很開心,但其實只有自己心裡明白。她一直是壓抑著自己的。心中時常像擱著個大石塊,時刻提醒自己要小心,如履薄冰地處理每一件事。時刻告訴自己,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是她該做的時刻提醒自己是個皇帝。時刻想著自己還是個傀儡,時刻想著要擺脫控制。卻不想,她一直被她自己所束縛。
手緩緩撫上自己的心口,捫心自問,她真正快樂嗎?擺脫了傀儡的處境,奪回皇權,就真的是她心底想要的嗎?若真是如此,為何柳相死了,柳黨散了,她也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呢?從一開始朝著真收回皇權的目的走之後。她就開始不自覺地壓抑了自己的心。權利的奪回和她作為一個皇帝的宿命固然重要,可是壓抑的活著,壓抑的去做,也是做。輕鬆的活著,輕鬆地做也是做,她為何要為難自己呢?即便最後輸了,不就是一死麼?反正,她本來就該死了的,老天憫她,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為何不活得自在些呢?一直以為自己是豁達的,卻原來,她一直在作繭自縛!
什麼收權不收權。走到哪裡算哪裡!什麼喜歡不喜歡。想那麼多幹嘛!庸人自擾!眨了眨眼睛,努力適應太陽的光芒。不顧街上來往的百姓。將手放在嘴邊,將心底的鬱結全部宣洩出來:“爺爺的!以後老孃想幹嘛就幹嘛!管他奶奶的!”
說完自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又是爺爺,又是老孃,又是奶奶,她發起瘋來跟鈴子簡直有得一拼了!不顧路人看瘋子般看著她的表情,步履輕盈,悠然舒暢地走出五味樓。頗有種“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意境!
傅秦翊聞言轉過身,看著樓水漪,桃花眸中劃過一絲光芒,嘴角輕掀:“是又如何?”
樓水漪看著他泛著一絲光芒的眸子,有些緊張,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玩世不恭。水眸中帶著急切:“既然你喜歡陛下就一定會讓陛下喜歡你,讓你做王夫是不是?”
傅秦翊玩味地看著樓水漪急切的模樣,邪肆開口:“傅某怎麼做是傅某的事,這些與樓姑娘有何干系?樓姑娘這麼關心是為什麼?”
“我與陛下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我……”
“呵~是麼?”
樓水漪看著傅秦翊似笑非笑的目光後,有些難以說下去。他的目光讓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傅秦翊看著樓水漪,桃花眸中帶了絲冷意,俊逸的臉上卻滿是妖魅,笑得邪氣十足:“樓姑娘怕是不知道,傅某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指手劃腳,樓姑娘與傅某說這些,恐怕是弄巧成拙,白費心機了!”
樓水漪為他的笑所懾,不由後退一步,臉色難看。
傅秦翊見她如此,似嘲非諷地悠然一笑,轉過身恣意離去。
樓水漪死死地咬著下唇,清如水般的臉上難看之極。
“老爺爺!我要買這個麵人!”看到街邊攤子上插著的一個穿著白衣服的麵人,不由眼前一亮,跑了過去,給了賣麵人的老人一錠碎銀。這個麵人一身白衣,眉目清然,做工很是精細,帶著些出塵的意味,倒有些形似那個人!
“哎呦!小姑娘!這個麵人可要不了這麼多銀子!”
“這個麵人我喜歡,所以花這個價錢,我覺得值這些銀子!”鳳輕歌接過麵人,嘴角一挑道。天鳳國的麵人裡面是摻了糖,可以吃的。以往總覺得這些玩意只能玩玩,吃起來味道一定不怎麼好,所以從未買過這些東西吃。不過,她今天倒像吃吃看!
“呵呵!小姑娘眼光可真好,這做的是天上的一個叫月華的仙人!入世卻出塵,氣質更如月華般。呵呵!可惜老頭子我技藝拙劣,做不出月華仙人的那幾分仙韻!”賣麵人的老爺笑呵呵地道。
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