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初始的攻擊,便會後繼乏力,不用在這上面費心思!”
“是,洲長,我自然是不會學習的。”這青年人又說:“鎮獄黨被鬼修打壓日久,今天終於決定出手,看之前的動作,分明是暗中剪除,本已取得一定成效,本以為他會到此為止,卻沒有想到竟然直接現身,勇氣可嘉,卻也是平白送死而已。”
被稱之為洲長的老者,自然是鳴鳳洲政務系統的老大,據傳已經有武皇境界的江危欽真人,而這個青年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弟子,已經有武士境界的侯同宇真人,為方便帶在身邊時時教導,也在政務系統中安排了職務,所以才會以洲長而不是以師徒相稱。
旁邊自然也有鳴鳳洲其他大佬,這場戰鬥在邵佔吟悄悄拉開帷幕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得到訊息,自然是少不了關注,而在鳴鳳城的鎮東軍,也自然有人靜靜的關注著。
江危欽真人輕輕道:“不要小看鎮獄黨的人,他們能在悄無聲息間培植出這樣龐大的勢力,創始之人不可小覷,這攻擊之法似乎運用了某種陣法,也許有我們看不透的奧妙。”
武皇境界的修為,竟然坦陳有看不透的地方,別說修為高低,單就這份謙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及,只不過在旁邊站立的人中,有人聽到他這話後,忍不住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似乎很是看不起這個“謙虛、謹慎、低姿態”的洲長。
不論他們怎麼看,戰鬥都在繼續進行,一頭扎入到對方噬魂奪魄之中的邵佔吟,並沒有絲毫的慌亂,這本來就是他主動做的事情,如果沒有把握,又怎麼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在外人看來,這噬魂奪魄聲勢浩大、殺機四溢,無數的法器聯成一體,哪怕是有種種限制,在最初的幾下攻擊中,也是勢不可擋的!
只是在他的天機戰魂中,噬魂奪魄中的每一種變化,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無數畫面在戰魂中出現,既有每一件法器的變化,也有法器相互勾聯之後衍生的變化,那一瞬間,藉助戰陣中每一個人的力量,邵佔吟將對方的招式盡收眼底,雖然無法洞悉運轉規律,可是如果將噬魂奪魄的運轉,當成一個個靜止畫面的連線,在邵佔吟進入其中的時候,已經將當時靜止的畫面全部對映在心中。
嗖嗖嗖!
天機戰魂迅捷、飄忽,順著選定好的路線突飛猛進,竟然像是走在自己家院落中一樣自如,每每都行走在對方力量最為薄弱的關鍵點,只需要耗費少許力量,就能將他的重重封鎖破開,直指噬魂奪魄中心那一朵妖異盛開的紫色鮮花。
噬魂奪魄乃是對方常規對戰中的最強手段,當然不可能讓邵佔吟如此輕易地突破,招式運轉之間,一陣嗚嗚的哭聲響起,彷彿能夠勾動人心底最悲慼的一面,讓人產生了無生趣的幻覺。
“人生之路、披荊斬棘,又豈能徒自哭泣、不知進取,由此心態,生不如死,還在這裡丟人現眼乾什麼!”
一股昂揚向上的情緒從天機戰魂中勃發,一種不靠天、不靠地,只靠自己不停奮鬥的向上精神,彷彿沒有什麼難題能夠難得到他,彷彿一直能夠奮鬥到生命結束的前一刻,此生不會留下遺憾一般。
這種昂揚向上的情緒盤旋在天機戰魂周圍,那嗚嗚的悲慼聲在靠近戰魂後,竟然很自然的止住了悲慼,轉而化為一聲怒吼,彷彿控訴天地、鞭笞自身一樣,消散無蹤。
情緒干擾、心境對抗、意念交鋒、氣勢爭奪,這都是戰鬥中常用的手段,雖然未必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但是在這種無形的爭鋒中如果佔得上風,自然是能佔據心理上的優勢,有種打順風戰的味道。
這鬼修乃是金丹真人,也知道鎮獄黨並沒有金丹境界的修士,所以對對方並沒有太過在意,哪怕是用處了最強手段,下意識地也認為對方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一盤菜,直到對方進入噬魂奪魄後批亢搗虛的行動,才讓他知道對方敢於出來動手,並不是絕望下的反撲,而是確有一番真本事。
這時候再動手,其實就已經非常認真了,可是他還是沒有料到,自己只不過是用情緒稍稍干擾,不僅無功而返,而且還讓對方昂揚向上的精神給感染了,精神中有一種不適感傳了過來。
說到底,他也不是一個怨天尤人、等靠要的存在,如果沒有靠自己的鬥志,也不會急吼吼的過來獵殺鎮獄黨成員,想要彌補自身修為的不足,繼續向前前行了!
正是這種心境上的契合,讓他不可避免的收到了干擾,不過他旋即就將這種干擾放置一旁,作為一個積年鬼修,碰到的戰鬥不勝列舉,又豈會在精神交鋒中因為落在下風,就有絲毫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