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一眼像模像樣,很是像軍營裡面……”
話到此處,他又不自在的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而且,進了這個寨子再想出去就是難事了,每個出口都有人把守,我暗中看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還有就是總有人無緣無故的失蹤,也不見有人去找,我想那日發現的屍體應該就是從寨子裡跑出去,被人抓住直接砍死的。
“我意識到這裡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山賊,於是旁敲側擊的向錢爺打聽,可是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也許連他這個手下管著不少人的大爺也不是很清楚這個寨子的情況。後來有一天,管事的天還沒有亮就過來喊起床了,讓我們整整齊齊的在寨子門口排好,說是有重要的人物到來,這個重要人物就是那個‘主子’。”
羅言湛咬緊嘴唇,會在深山老林之中,避人耳目又如此警惕、嚴格的操練兵馬,無非只有一種可能……
門外的龔笑笑還在繼續說著,開啟的話匣子不容易關上,憋了一肚子的牢騷抱怨和猜疑,可憐他在這裡待了許久連個真正能說話的都沒有。
“主子是被人用轎子抬進來的,直接進了正堂,坐到珠簾和紗幔的後面,看不清楚容貌和年歲,吩咐事情也是由他身邊的人來說,所以想從聲音來辨別個年紀什麼的也沒可能了。主子時常會離開寨子,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正堂裡不出來,我覺得他是在透過那扇小小的窗子偷看我們操練。”
羅言湛躺不住了,艱難的爬起來,盤腿坐好。
“龔兄弟這麼聰明的人,應該已經看出這個寨子存在的目的了吧?”他問道。
“沒有!”龔笑笑一口否定,手指攥緊衣角,臉色非常難看,他覺得自己不該和羅言湛說這些的,萬一……
“哦。”羅言湛的口氣帶著巨大的失望。
他沒看出來嗎?龔笑笑心中釋然,鬆開衣角,說道:“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應付衛小止,你趕緊睡吧。我在外面守著,你不用擔心。”
“謝謝你,龔笑笑。”
一句話,讓兩人的心都平靜下來,患難之中有自己人在身邊是最好不過的了。
羅言湛沒有再躺下,眉目間是揮之不去的憂心。
新的牆頭,新的目標(下)
龔笑笑與衛小止各打的算盤在天一亮的時候,全部被一條命令給破壞了。
幸好龔笑笑在寨子里人緣不錯,有人跑過來告知他“所有人到空地上集合”的訊息,沒讓衛小止的奸計得逞。
龔笑笑假裝檢查鎖鏈是否牢靠,眼角掃著好友的一舉一動,壓低聲音偷偷的對羅言湛說道:“看樣子是有大事,主子就算回來了也不一定能來審問你,更不會有人能有空閒來騷擾你。放心,我會盡快想辦法的,我先走了。”
“嗯,我知道了。”羅言湛儘量的不讓自己的聲音顯出倦意,注視著門縫外的那一道模糊的聲音,“龔兄弟您自己也小心。”
“龔兄,快走!”同伴沒耐心的催促道,他生怕出來太久讓上頭起了懷疑。
“我也來了!”雖然知道羅言湛看不到的可能性更大些,但龔笑笑依然給了他一個堅定而安慰的眼神,隨後轉身與同伴一起離開。
四周又恢復了空曠遼遠的寂靜,羅言湛目色深沉,眉間是幾道抹不去的印子。
再說龔笑笑隨好友來到空地,這時候大部分的人已經到了,衛小止看到他,先是驚訝然後撇撇嘴,一臉不爽的轉過頭去和別的人說話。
“對了,”龔笑笑忽然想起一事,問好友道:“你知道稀罕是什麼意思嗎?”
“龔兄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好友不解的笑道。
龔笑笑眼睛一亮,“你知道?!快說快說。”
“不就是稀奇少見的意思嗎?”
“唉,”龔笑笑垂下腦袋,怎麼想都不覺得羅言湛的這兩個字像是本意,更何況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意思,“不是不是,我聽著像是方言。”
好友想了想,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本地人,沒到過別的地方,要不你再問問別人。”
“謝謝了。”龔笑笑看向周圍的人們,這塊疙瘩不盡早的給除掉真是太可惡了!
不知不覺,人已經聚集齊了,錢爺恭恭敬敬的和四五名壯實的漢子站在一邊,留出正堂那邊的一條路空著。
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氣氛緊張到壓抑。
不多時,一名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率領幾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大步走來,青年俊氣英武的眉目不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