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
南營城衛軍統領,鷹揚郎將田適是晉王華彬的人,正好今夜值守,他雖不是獨擋一面的將帥,但也是身經百戰的猛將,在他的指揮下,一萬城衛軍與五千世族私兵打得唏哩嘩啦的,雙方互有傷亡。
那些私兵雖裝備精良,個人武力值雖不錯,但哪比得上久經戰陣的官兵,西京城裡的城衛軍大半是由各地方部隊抽調的精銳組成,殺伐果決兇狠,戰陣配合,加之兵力佔有優勢,大量的弓箭手在軍官的指揮下有效的殺傷進攻的私兵,僅半個時辰,五千私兵就被打得節節敗退。
南大營的戰鬥是城衛軍獲勝,北大營卻是打得天昏地暗,晉王華彬雖暗中清洗軍中各方勢力,任用心腹掌軍,但擔心打草驚蛇,不敢明目張膽的大肆清洗,城衛軍北大營裡仍有不少玄素居的勢力,若不是章鳳華派人示警攪局,有心算無心之下,北大營的兵權差點就被玄素居的人掌握。
悄悄奪取兵權的行動雖然失敗,但玄素居在城北大營的勢力不算弱,再加上五千世族私兵,雙方算是旗鼓相當,一時半會難以分出勝負。
吼殺聲震天,熊熊烈焰映紅半空,集中政治、文化、經濟於一身的繁華帝都一夜之間變成了修羅地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戰戰兢兢的捲縮家中,祈求長生上神的保佑。
負責拱衛皇宮的羽林衛、禁衛軍及內宮甲士立時湧入皇宮護駕,玄素居的勢力在這三支天子親軍裡早被晉王以升遷或調離或出征等手段清洗得七七八八,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不過,晉王被玄月制住,一時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對峙,一時僵持住了。
玄月不知道哪個步驟出了差錯,眼看就要成功,卻沒想局勢變得無法控制,無奈之下只得以晉王華彬為人質,押著他逼迫官軍讓路,一步步的撤出皇宮,退往北城門。
一眾保王王大臣聚集,緊急商議,推舉尚書右僕射公冶良暫主大局。
公冶氏是晉帝國排名第二的百年老字號世族,實力強大,家主公冶良在朝中任尚書右僕射,德高望重,由他出面暫掌大局再適合不過了。
本來,還有一位同樣德高望重的人選,就是尚書左僕射西門博,西門氏同樣是百年老字號的大世族,勢力還在公冶氏之上,是晉帝國公認的第一大世族。不過,年前西門復老爺子過世,西門博得回老家守孝,他丁憂期間,這朝中的事務基本在由右僕射公冶良說了算。
在公冶良的指揮排程下,軍方的大佬們指揮部隊對造反的世族私兵展開兇狠攻擊,擊潰了私兵後迅速控制城中所有交通要道,捕殺四處躲藏的私兵,鎖拿所有有與玄素居有關聯的官員和世族豪強。
玄月押著晉王華彬,在一眾玄素居長老和弟子,以及不少世家子的護衛下,小心翼翼的退向北城門。
此時,城內的吼殺宣告顯減弱,到處是如狼似虎的官兵,玄月已知大勢所去,現在要緊的是先保住性命再說。
數千殺氣騰騰的官兵在公冶良的指揮下,把玄月等人包圍在中間,但晉王在她手中,官軍投鼠忌器,不敢貿然行動。
本來,在數千官軍的後邊還有幾千羽林衛、禁衛軍和內宮甲士,但被公冶良以皇宮也需要守護為由,讓他們退回去守衛皇宮,跟隨大隊人馬的僅百來名內宮甲士,其餘的多是宮女太監。
玄月以晉王華彬為人質,有恃無恐,威脅官兵不許跟得太近,更喝令公冶良在城外配備上千匹戰馬,所有條件,公冶良一一照辦。
玄月退出城門後,跟隨在後邊的一群宮女太監被官兵攔住,不允許他們出城,幾個鬧得厲害的太監被如狼似虎的官兵上前,左右一夾,拖離人群,從此下落不明。
大隊官兵堵在城門過道,不許城裡的人出來,城頭上亦湧上一大隊官兵,取代了之前把守城頭的官兵,人們只能呆在城下,惴惴不安的等候城外傳回訊息。
玄月押著晉王華彬走了二里多路,就在不遠處的樹林邊上停下,黑壓壓的官兵也跟著停下,仍然是四面包圍之勢。
“戰馬呢?”玄月發現附近並沒有她想要的戰馬,不禁厲聲喝問。
圍在四周的官兵沒人吱聲,一個個表情冷漠,殺氣騰騰。
自始至終,晉王華彬都表現得很冷靜,沒有絲毫的慌亂,但聽到玄月這一聲厲喝,他心頭突的一跳,仔細一看,臉色刷的變得慘白無血。
他到現在才發覺,他的心腹親軍羽林衛、禁衛軍和內宮甲士一個都沒跟來,圍在四周的全是城衛軍,不對,出城之後,跟隨的數千城衛軍也在不知不覺中全被撤換了,現在圍在四周的雖然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