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的爹爹啊!孃親怎麼可以……
尉遲臻跪下來,伸臂抱著向錢。
如果他是他的兒子該多好,那一頭的銀髮與骷髏子……但是,他是她的兒子,無論怎麼樣,他都要好好的待他,視為己出。
“師傅,你離開孃親幾年?”
“七年。”話已出口,尉遲臻便後悔著。這分明是說他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
向錢聽著話,小小的手臂緊緊的圈上尉遲臻的脖子,小聲的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小銀豆子順時的滾落一地,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向海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拉上所有的窗簾,放下幔帳,把身子整個的蒙在被子裡,讓自己整個處在一個黑暗的環境裡。
她要想,她要想起來,強逼著自己也要想起來。
一陣怒意從心頭湧起,再掀被時,身上的薄被已然變成金黃色的,覆著一層金。
向海藍起身,來到梳妝檯前,拿起一支玉簪,放在手心之中,凝神動力,不過一會兒,那支玉簪又變成了金色,只是再抬頭看鏡中的自己,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抬手拿起胭脂水粉,很是木然的給自己上著妝。每一下,她的心都在痛著,痛著,再痛著。
她到底要怎麼辦?
門外,向錢緊扣著門,“孃親,開門,錢兒要進去,孃親,開門啊!”
向錢身後的兩個大人,分別對視一眼,然後緊緊的盯著那扇門,那關起的門,好比向海藍關起的心,也許只有向錢才能打的開。
果不然,門被開啟,一臉嬌好妝容的向海藍站在門口,“尉遲先生,你是不是要帶我回去啊!”
那句尉遲先生,那句帶我回去,那冰冷的紫光閃現,那扇未開啟的心門,怎麼似一把把的冰刀狠狠的插著他的心呢?
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他在算計她。可是……不,沒有,真的沒有。
“我……”
“我跟你回去。”不用再說什麼,直接把那扇門又關了起來。
向海藍身子抵在門板上,手捂往那痛的發澀的心。最後,直接滑坐在地上。
大口的呼吸著,再呼吸著,她感覺快要窒息。
她的腦海裡時不時的浮現出以前的影像,原來,他們認識,真的如他所說,她是他的王妃。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她是怎麼嫁給他的,但是卻知道,他從一開始便在利用她,因為她是塔斯族的公主,因為她身上有著開啟寶藏的印記,所以,他把她推在最前面,讓她面對著一切的一切。
而最主要的是,無論他這般的對待他,她還一如既往的愛著他,甘願的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她是不是很傻?
而現在,他找到她了,想讓她跟他回去,甚至不惜動用皇室的權力。
而她,居然也心甘情願的答應他,只為,看著他再一次的傷害她,想讓自己能夠真的死了這條心。
在地上坐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淚水真的是徹底的流乾了,以後,也不會再流了。
起身,一個踉蹌,又重新跌坐在地上。
呵呵,現在連自己都在欺負自己了。
向海藍自嘲著,努力的伸手把著門想要站起來,可是,人站起來了,門也開啟了。眼前,是眼睛熬的通紅的尉遲臻。
“你怎麼了?”尉遲臻看到向海藍的姿勢,感覺到她一定是怎麼了。急忙伸手扶往了她。
“沒事。”向海藍儘量的站穩,儘量的想要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藍兒,其實……”
“王爺,什麼都不要說,真的,不要說。”纖纖玉指伸出,直接抵在他的唇邊。他能說什麼,說今天宮裡來人不是他叫來的?呵呵,無所謂了。早晚要走這一步的不是嗎?他來這裡,難道不是想著讓自己回去嗎?
突然想到什麼,尉遲臻緊緊的捉著抵在他嘴間的媃薏,“藍兒,你,記得我了?”不然,她是不會叫他王爺的。
向海藍輕輕的搖著頭,“沒有,只不過你是東極國的王爺,不是一個普通百姓,我,不想得罪皇室,王爺。”
她淡淡的說,他細細的聽,只是,為何是這般?她明明記得他了,為何卻又不承認?緊緊的擰起了眉,深沉的叫了一聲,“藍兒,相信我嗎?”
相信嗎?不知……
兩人之間終於還是保持著一些距離,“王爺,夜深了,還是早點歇著吧!”
月上中天,她在裡面坐了多久,他在外面陪了多久。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