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迷藥了,她現在好後悔,萬一……
吃吧!吃吧!快點暈倒,我們好把你們捆了。
別吃,別吃!萬一再迷不暈你們怎麼辦啊!
她苦啊!所以一直躲在外面想著看看到底怎麼樣。身後的張老漢一臉咪笑著,好像眼前有一堆真金白銀般的,伸手捅了老婆子一下,“嘻,怎麼樣,暈了嗎?”
“呸,你個死老頭,你怎麼不早說這幫子人這樣啊!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大白天見著鬼了呢!”張老婆子壓低了聲音低咒著。
“我有說過啊!是你沒注意聽,怎麼樣怎麼樣?”張老漢只關心著結果,卻沒考慮著後果。一個勁的往前湧著,結果……
門突然的被開啟,兩人身子前傾,直接如土豆般的滾了進去。“唉,唉喲……喂。”
兩人好不容易起來,看著眼前的四支大腳,頓時滿身的汗都下來了,“大,大爺,呵……”張老漢看到一人手裡拿著一個碗,碗裡盛著白米粥,那裡面,有……
“喝了他,你們隨便一人喝了它。”嚴廷之懶懶的說著,把碗往前一遞。
“大爺,饒命啊!我們,我……”張老漢看了看旁邊的老婆子,早已經面色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一句來。
“一個人喝,一個人死,自己選。”骷髏子淡淡的說著,坐在床榻邊上,給向海藍蓋了蓋被子。好像,生與死真的是無關緊要。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真的到了最後關鍵的時候,張老婆子趁著張老漢愣神的時候,已經搶過嚴廷之手裡的碗,放在嘴邊準備要喝。她可不想死,找了這麼一個比自己大了十幾歲的又老又醜還是駝背的男人,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要讓她死,她才不幹呢!
可是,手裡的碗還沒等著到嘴邊,手上就被人扯了過去,碗也被搶了過去,“你這個歹毒的婆娘,主意是你想的,怎麼到這時候要死了,你也還想著往外推啊!”別看張老漢駝著背,可畢竟是個男人,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大,把碗搶了過來,對著張老婆子就是一頓臭罵!本來只想著報官的,沒打算用這歹毒的計謀,可沒曾想,居然事情敗漏了,當然是誰出的主意誰去死了。這是他的祖業,他一死,留給老婆和孩子,老婆再一改嫁,誰知道便宜了哪個野漢子,所以,這事還是老婆來吧!
兩人就這樣爭來爭去的,幾個男人分別坐好,也不說話,只當是看著兩人演戲,只聽著‘哐鐺’一聲響,那個裝著白粥的碗落在了地上,米粒四濺。兩人對視了一眼,像是在說,這下子可以不用喝了吧!可……
嚴廷之很好心的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另外一支碗,“這裡還有,如果再碎的話,就不是喝迷藥了,而是……”嚴廷之伸手在一個饅頭上一點,只見著一點綠光,那個白淨的饅頭,頓時變成了色,像是發黴,然後慢慢變的乾硬,最後,變成一個小小的硬石頭蛋。
張老漢和他的老婆子看的目瞪口呆的,突然,張老漢猛的一竄身,伸手捉過那個碗,乾淨利落的把那碗粥給喝了進去,等著張老婆子反映過來之後,碗,已經見底了。
“你個死張老三,我跟著你真的是礙你的事了,你就那麼巴不得我死啊!你……你……”張老婆子手捂在嘴上不敢相信,她居然看到張老漢突然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面色發白,呼吸困難,說不出話來,而且,他的臉色怎麼微微有些發紅,發白,發黃,就像那發了黴的饅頭一般,最後,他臉上開始乾癟,肌肉一點點的開始往骨頭裡萎縮,甚至都能聽到‘咯吱,咯吱’骨頭摩擦的聲音。“啊……啊……啊……”張老婆子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剛才還活生生的人,現在,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塊矮矮的黑木炭。
“啊,啊……”張老婆子一隻手捂在嘴上,一隻手指了指張老漢那化成黑木炭的屍體,突然失聲,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她死了,你就只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桌子上突然又多出來一碗粥,嚴廷之指了指,“喝了她吧!要不然你會和他一樣的。那種痛苦,相信也只有你家男人知道吧!”
張老婆子看著那塊黑木炭,好像看到他又動了一下,是痛的難受的那種動法。“啊……”她可不要,她可不要,跪著爬了兩步,到了桌前,拿起那碗粥,想也沒想就喝了下去,剛嚥下最後一口,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發出巨大的聲響。
“唉!永睡不起和死有什麼區別啊!”嚴廷之哀嘆道,伸手,扯下窗戶上的一方窗簾,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