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百姓。
“咦?郭老爺子,你怎麼了?”陸秀宗跳下馬,郭威揹著他老爹,一步一個踉蹌,也難怪郭威疲倦,昨晚走了一個晚上,大夥都累得不輕了。
“大人,不行了,還是扔下老頭,你們,你們只要把郭威帶上,老頭就算是死也瞑目了。”郭老頭硬是從郭威背後下來,郭威不注意,竟然讓郭老頭掉到了地上。
“都說什麼話。”陸秀宗看了看疲倦不堪的百姓,大聲道:“快到了,快到了,只要再堅持半天就可以了。”
“咱們都是死過翻生的人了,還有什麼不能堅持下去呢?難道累比死更加可怕嗎?”
“他們,”陸秀宗指了指身後計程車兵,大聲道:“他們也不是鐵鑄的人,他們其實比我們更加累,他們戰鬥,他們殺戮,他們守衛在你們身後,他們都可以堅持下來,我們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陸秀宗扶起郭老頭,道:“郭老爺子,上馬。”
“大人,不行,萬萬不行啊。”郭老頭死死拉住郭威的衣服。
郭威也說道:“大人,我還能背得動。”
“上。”陸秀宗乾淨利索的把郭老頭扶上馬,大聲道:“鄉親們,跟我走。”
眼淚,掃光了所有的疲倦,一些多愁善感的婦人,早已哭不成泣,口裡喃喃念道:“好人吶,好人吶。”
眾人又趕了半天路,陸秀宗終於看到了李三叔,於是下令休息半個時辰。
“怎樣?”陸秀宗接過陸雲遞過來的乾糧,咬了一口問道:“兄弟們都過來了嗎?”
“都過來了。”李三叔笑道:“兄弟們恐怕都憋壞了,都嚷嚷吵著過來,連朱老三也過來了,若不是島上還有唐全穩重一些,在下也只有留在島上了。”
“這幫小子,一天不打仗就覺得不爽。”陸秀宗苦笑,轉頭問道:“李冰,你是否還記得,再往前不遠的地方,像是有一個大峽谷,咱們就在哪裡設伏,割斷這條尾巴。”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陸秀宗真想安排,陸雲有點慌張的跑上來,道:“後面的蒙古漢軍見我們不走了,他們像是要衝上來了。”
“呵呵,膽子還真不小。”陸秀宗笑了笑:“你先過去扔土罐子,等兄弟們過來,再好好伺候這些人。”
聽到可以扔土罐子,陸雲樂壞了,大聲道:“鄭大世力氣大,也讓他扔幾個。”
“每人都扔。”陸秀宗道:“這些蒙古漢軍跟在下走了這麼長時間,現在還想賺我們的便宜,不送他們一點禮物,看來他們還真不知道一個死字怎樣寫。”
“嘭”、“嘭”、“嘭”接二連三的響起,看到前鋒東倒西歪,文登的縣令解虎氣得二佛昇天。
“弟兄們,他們就只有這三板斧,現在沒有了,都給老子上,殺光這些土匪,解大帥說過,殺一個土匪可賞銀十兩。”
還真如他們的解縣令所說,那些土匪的法術響過之後,再也沒有了,聽到是十兩的賞賜,那就衝。
然而還沒等他們衝到跟前,一股整齊的騎兵奔跑的聲音響起,陸秀宗帶著憋著一股氣的均州軍第二指揮三百人,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掃過,解虎率領的不過是地方軍,殺傷力讓人不敢恭維。
解虎倒是一個聰明人,帶頭跑路,剩餘的蒙古漢軍紛紛舉手投降,陸秀宗想了一下,反正自己現在缺勞力,也就來一個不殺俘虜。
解虎好不容易逃回文登縣城,愣了好一會,大聲道:“師爺,師爺,趕緊上書大帥,說寧海州的土匪又出來了。”
“大人,”師爺小心說道:“解大人就是因為土匪的事和董家相持,這事若是傳出去,恐怕解大帥會為難你。”
“說不定還會為了保密……”
“這個,那怎麼辦呢?又死傷了這麼多兄弟。”解成明白了師爺的意思,自己的族人大舅,絕對不會讓這事暴露出去,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亂民。”師爺冷冷笑道:“亂民造反,大人為了平叛,冒著生死……”,
“好,就這樣寫,就這樣寫,亂民嘛,多得很,多得很。”解虎高興說道。
師爺嘆了一口氣,道:“大人,亂民也不多了。”
“咱們寧海州,有三分一被劃為蒙古的牧場,剩餘三分一,百姓逃亡過半。”
“哼,縣城裡怎麼還有這麼多。”解虎瞪了師爺一眼,道:“這些人還不是仗著自己有錢,以為逃到縣城就無事。”
“給老子查,沒有官府通牒的都給老子抓起來。”
“大人,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