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一把緊緊的抓住李清蘭的臂膀,眼神之中無比渴望的焦聲道:“清蘭姐姐,哦!不,李小姐,李小姐,我願意勸我父親將我董家的戰寶交給你李家,求你幫我父親,一定要幫我父親,不要讓他被那些人帶走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焦急的董玲死死的抓住李清蘭的手臂,祈求道,要不是李清蘭攔著她,說不定這一刻她又會再度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只是這一刻,李清蘭的面色之中也瞬間充滿了無能為力,畢竟說起這金烏戰隊,她們這些同樣在戰軍之中的人,或許比常人更加了解那四個字所代表的含義,甚至透過董天涯,也就是董鈴父親的親身經歷,也更加形象的詮釋了那支戰隊所能造成的影響。
或許真如那和太沖所說,眼下如果金烏戰隊介入到了董家的這件事中的話,或許真的連靈家都不敢再插手啦,畢竟那支戰隊的身後,所代表的可是泰疆皇族啊!
似乎看到李清蘭眼神中的為難、無奈之色,董玲在這一刻似乎突然長大了一般,竟是面露淡淡的笑容,而後緩緩的站起身子,然後在李清蘭的驚訝中,緩緩的彎身給李清蘭鞠躬道謝,當李清蘭試圖阻止時,只聽董玲這一刻竟是無比老練的說道:“清蘭姐姐,謝謝你的關照,其實說真的,這些日子,我知道如果不是清蘭姐你在暗中關照的話,或許董家、董玲早就不在了!只是到了今日,怕是清蘭姐姐都無法再關照到玲兒啦,這也算玲兒唯一能報答清蘭姐姐你的啦!”
面對董玲那似乎一瞬間長大了的話,李清蘭那悲痛的神色之上不時流露出欲言又止之狀,畢竟確實如何太沖所說,眼下恐怕確實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敢為了一件董家不知何物的戰寶去在金烏戰隊面前討晦氣,就算靈家也毫不例外,更何況到現在,靈家也從未出現在這裡過。
董玲看著李清蘭的複雜悲痛的神色,竟似乎如解脫一般,笑道:“呵呵,清蘭姐姐,其實剛才何太沖的話,說的一點不假,以前董玲太任性啦,根本不知道哪些人是真正對我好,哪些是奉承、虛假之輩,只是這一切的明瞭來得太晚了,如果有來生的話,董玲希望可以早些明白事理,然後做牛做馬報答這輩子不能報答的恩情!”
說著竟是挺直了身子,向著那破舊的院子之中走去,而李清蘭在看著那道背影之時,雙拳緊握,幾次伸手,可最終都是無奈的放下,然後低頭黯然離開這片似乎馬上就要被世間所拋棄的破舊院子。
董玲推開院子的木門,然後竟是不知徑直來到院子中的一口深井之旁,在那裡有著兩個木盆,其中一個有著一盤的清水,董玲將頭伸過去,彷彿如照鏡子一般,而另外一個木盆的邊緣則是搭著一個破舊的毛巾,這一刻的董玲像一個愛美的少女一般,對著那盆清水,自另外一個木盆中取出破舊的毛巾,擦拭著臉上的髒,同時似乎為了掩飾那破損的額頭與血跡,將頭髮稍微整理一下後,再度放到額前,剛好遮住那些傷痕。
靈羽自院牆之上,看著這一切,這一刻,經過精心修飾過的董玲,彷彿再度恢復到了靈羽以前所認識的那個董玲,雖臉色憔悴,但基本的模子還在。
當這一切都完成後,董玲鄭重的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瓶,透過那玉瓶,能夠看到在那之中有著一顆色澤暗淡的丹藥,看著那玉瓶,董玲彷彿視如珍寶一般,彷彿只要有它在,之前所受的一切罪都是值得啦。
面露出淺淺的笑容,董玲走進了院落之中的一個房間之中,同時在推開門時,傳來一陣爽朗之聲,聲音彷彿依舊如當初那般的天真單純,“爹!你看我又從顧大師那裡求來一顆療傷丹藥啦,我想在過些時間,等這些丹藥起效啦,爹又可以再度披上戰甲,重振昔日的威風啦!”
門被推開口,從那裡面傳來陣陣劇烈的咳嗽之聲,以及一陣頗為欣慰的聲音道:“你個小丫頭,當時教你跟顧大師好好學習煉丹之術,你不認真學,還天天捉弄人家,而今也虧得顧大師大人不計小人過,還願意再幫助咋們董家,這份恩情你一定要記住,日後可一定要做牛做馬報答人家啊!”至於接下來的話,大多是些父女間的談話啦,只是不時傳來的劇烈咳嗽聲,證明了此刻董天涯的狀態是極為的不樂觀。
靈羽緩緩的落入這片院落之中,掃視之下,發現這裡除了一些晾曬的破舊衣服,還有一些簡單且同樣破舊的鍋碗之外,甚至連一些雜物都沒有啦!
聽到那房間裡不時傳來的陣陣咳嗽聲,以及董玲那焦急的慰問之聲,靈羽不禁心頭有些沉重,心中暗歎‘偌大的城主豪門董家今日竟然衰敗到只有兩人的境地,當真是世事無常啊。’而後緩緩的向著那房間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