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度心中腹誹,但也不敢湊上去只能是待在這裡免得被發現。
在這黑暗的墓室內,地上到處散落著雕像的碎塊,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之聲,屠度正在緊張的看著前方之時,他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他的身體立刻僵直了起來,體內血屠煞氣翻滾,小心的扭頭一看,就見得一隻長滿了紅毛還帶著尖尖利刺的正搭在他的肩膀上,利刺還微微刺入了屠度的肩膀。
就在屠度準備動手掙脫之時,耳旁傳來了一個淡雅的女聲。
“別動,動了你的腦袋就不保了。”
屠度全身血屠煞氣一湧,猛然掙脫向前跑去,不過他剛剛跑起來就覺得身後一陣猛烈的熱浪直撲他的後背,他連忙趴下避開那條火焰同時滾到了一側終於看清到底是誰在他身後。
一個面罩黃紗身著黃衣的女人和一隻目光不善的五尾紅狐狸,離幼芯他認得,一直跟在那個害餘烽掉進陣法內的人身旁,而帶面紗的女人他則是有了個猜測,但不敢確定。
牧鐘關看著屠度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乖乖聽話,不然這位離妖可不是好惹的。”
屠度剛要說什麼,突然瞅見一大群翻飛起舞的蝴蝶從牧鐘關的身後飛了出來,那群翩翩起舞的蝴蝶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與這一身黃色衣裳的女人交相輝映,讓屠度看得一愣。
牧鐘關見屠度神情不對,回頭一看見得這麼多蝴蝶同樣是吃了一驚,她循著這些蝴蝶飛出的地方看去,就見得黑暗中,暖黃色蝴蝶映照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掌。
血手之後走出了一個有著極美丹鳳眼的男人,此人正是顏川月,而顏川月的身後還跟著一臉陰沉的餘烽,當看到凌槍的時候,牧鐘關臉色大變。
跟在餘烽身後走出的凌槍在看到墓室內一身黃裳的女人時一愣,定睛一看手中傲霜槍立刻舉起,一道道霜色凝結在槍尖之上然後直接刺出。
走在最前的顏川月只來得及閃開,而牧鐘關臉色凝重的正伸手要擋下這霜刺,凌槍見此心中冷道:不自量力。
就在凌槍以為這一下就能殺了牧鐘關時,一道散發著酒香的水箭突然出現擋下了這一擊。凌槍看到後微微一愕,然後臉色陰沉的看向了一旁的餘烽,餘烽的嘴角還殘留著一些酒漬,目光不善的回瞪著凌槍。
這時凌槍身後的鐵屍和削蜘足才發現牧鐘關居然在此,面上一喜,接著又都看著凌槍,戒備著走到了牧鐘關身旁,擋在了她和凌槍的中間。
顏川月正在奇怪這女人到底什麼來歷,突然一抹熟悉的紅影撲到了顏川月的身上,熟悉的重量又到了頭頂之上。
顏川月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的想用右手,一滯後,不熟練的用左手摸了摸趴在他頭頂的離幼芯,離幼芯的五條尾巴在他肩膀上晃動個不停,一副極為欣喜的模樣。
牧鐘關退到了一側,鐵屍與削蜘足擋在她身前警惕著其他人。凌槍一臉冰霜的看著餘烽,餘烽毫不示弱的跟她對視,凌槍知道這鬱酒煞餘烽是因為剛剛就是她逼得最緊而對她心生怨恨,雖然最後沒事,但這個餘烽不可能會那麼容易就忘記剛剛差點被逼死的一幕。
雖然此前是自己不對,但餘烽害得那極少出現殺死牧鐘關的機會消失,這是她完全無法容忍的。
顏川月見凌槍雙目含煞,心生警覺連忙將餘烽拉走,凌槍從禁殺殿內走出,一言不發的走到墓穴門口驟然爆發出強烈的煞氣,看著牧鐘關冷冷道:“誰都別想離開,除非牧鐘關死在這裡。”
聽到牧鐘關三字餘烽這才知曉為何凌槍突然對那黃衣女子動手,顏川月雖然不知牧鐘關到底是誰,不過他聯想到了牧鍾魚這位有過接觸的盜墓王,再結合凌槍的態度自然就猜出了這黃衣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牧鐘關與鐵屍削蜘足三人盯著凌槍一言不發,只是全都身上煞氣騰起,這墓室內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這時一旁的屠度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餘烽的身旁,算是與顏川月一行一起站在了中立的一方。
屠度小心翼翼的關心了餘烽兩句,見對方沒搭理他的意思,想了想又丟擲了個重磅訊息。
“斷劍就在後面的墓室裡。”
他聲音雖輕,但此時場內極靜,所有人幾乎都聽見了這句話。凌槍臉上略帶喜色,而鐵屍等人則都臉色難看起來,牧鐘關卻是一直神色如常,這讓一直在注意她的顏川月心中頗為佩服,畢竟強敵環飼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淡定的人真的很少有。
牧鐘關看著眼身旁不遠處的門口,淡漠道:“聽聲音他想必是被墓室內的陣法困住了,這位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