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內解於心。”
親朋好友熱烈鼓掌。
方子欣:“這次張秘書的稿子,寫得不錯啊。”
白芒:……
然後是方玉環上臺,肥胖的身子往下一折,她朝著大家彎了彎腰。
比起丁景凱的洋洋灑灑,文裡文氣,方玉環是走心派。她從一個母親的角度,講述培養一個優秀孩子的不容易,這裡對丁景凱的前妻白蕙表達了讚美,欣賞。作為丁景凱多年的妻子,白芒親弟弟丁龍澤的母親,她希望白芒走進這個家,也可以走進她的懷裡,另一個母親的懷裡。
“後媽也是媽!”方玉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熱淚都要出來了,沉默片刻,說了一句格局更大的話,“我相信血緣阻止不了,來自另一位母親的愛。”
肉麻!
好肉麻……
直抒胸臆,情真意切。
好一會,待肉麻之情過去,掌聲如潮。
這一刻,方玉環覺得,自己贏了。她再次彎下肥胖的腰,戰術性地彎了彎腰。
底下,丁龍澤誇張地抖了抖肩膀,戰戰慄慄地說:“方玉環她瘋了嗎?她在朗讀詩歌麼?”
方子欣呵呵兩聲:“她是居心叵測。”
坐中間的白芒微微抬起頭,跟方玉環投下來的目光觸碰,方玉環聲音渾亮,情緒激昂,所有的話都是對她說的。她想笑又笑不出來,想哭又哭不出來,因為從沒被這樣情感充沛地對待過。
白蕙是她媽,但白蕙一直不太像媽。
母親這個詞,對她其實挺陌生的。
像是寫在課本里的概念,她很容易理解,但沒體會。
“接下來,讓我們家的高考總分710的芒兒上來說幾句!”方玉環再次響亮地開口。
白芒激靈了一下,想起昨晚方玉環給她發的微信,問她明天能不能說幾句話,她睡得迷迷糊糊直接回了一個好。
說幾句就說幾句,又不是啞巴。
白芒低了低頭,撫平裙子之後,站了起來。
方玉環話音落下,另一桌的丁明薇啊林直林春生,還有貴婦桌上的人,全看著白芒。
丁明薇心裡已經多了一點嘲笑。
會讀書又怎麼樣,全省全國第七名又怎麼樣,還是一個登不上臺面說話都可能說話會結巴的女孩。
內向,老實的小地方女孩,只要視線聚焦在她身上,就只會低下頭。
連回應大夥視線的勇氣都沒有。
她的林直,她的林笙……才是人前光鮮人後努力的好孩子。
一個孩子是草,是花,還是參天大樹,往往在沒有破土之前,從根就決定了。即使生命力茁壯,也只是表現在成長期的不同。
長大成人之後,樹還是樹,草還是草。
野花還是野花。
在丁明薇,林直,林春生,各類富太太貴太太的注視下,方玉環下來,白芒上去。
底下,方子欣丁龍澤也繃直地翹著腦袋,即使他們無比清楚,也認可白芒是學霸,是一個可以從不知名的山區學校考入全省前十的優秀女孩。
但這一刻,他們還是替白芒緊張了。
講話不是開始,更需要講話的技巧好和臨場應變的能力。
直到,白芒走向紅木做的講話臺,孑然又清爽地立在話筒面前。
平靜的目光凝視全場。
然後,白芒低頭,試了試音。刺刺啦啦的雜音登時響起,音響傳出一聲清甜的喂聲。
“呵……”底下林直髮出曬笑。
方玉環要上來幫忙。
白芒握住話筒,調節了音量,位置。
好了。
什麼都調好了,她仍是放鬆地站著,望了望臺下,再次面容清淡地開口:“你們好——”
……
夏夜,六點半,天錦大酒店停車場。
一輛黑色運動款suv停泊在僅剩不多的酒店露天停車位,過了五六分鐘,一個外形帥氣高大的年輕男人,從車裡下來。
從車裡帶下來,還有一個寫著“招福”的紙殼紅包。
紅包不薄不癟,不知道里面裝了多少。
近日整個南方城市都處在高溫裡,只要入夜了,寧市的海風才能衝散暑氣。
氣溫才會下來。
一下車,風就將江川堯的襯衫外套吹翻。他穿著短袖,薄襯衫,長褲,個高高的,樣子像是入夜的風,很隨意。
他全身也沒什麼配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