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只有風吹樹葉與書頁的悅耳合鳴,時不時有麻雀的聒噪傳來,生機盎然。
沉穩有力的字,比從前的華而不實多了更加犀利流暢的筆鋒。
房間的安靜被突兀的鈴聲打破,她珊珊接起,荏墨在那邊悠悠道:“我欠你的大餐今晚就能解決了,要來嗎?”
因為幫他搞定了畢業論文,所以荏苒索要了一頓大餐,虧他還是為人兄長的,居然拖欠到今時。
“好,我等著你回報的大餐。”荏苒話中夾雜著些許期待。
荏墨嘻嘻哈哈地說:“我這是借花獻佛,因為今天肖氏和歐洲的大公司合作成功,於是有了這個宴會,我下個月上任,正好藉此機會認識一下員工和一些合作人。”
肖氏麼?她握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兒,那邊也出奇的寂靜,過了會,她說:“我會去的。”
“那我到時候派人來接你。”荏墨鬆了口氣似的掛了電話。
宴會不大,但五臟俱全,悠揚的鋼琴聲與動聽的小提琴曲鳴奏出華美的樂章,名流與記者遍佈,整個大堂金碧輝煌,長桌上的盛宴都在璀璨的燈光照耀下泛著光芒。
荏苒好不容易和爺爺妥協,為了這次的美食,她可是要陪著那個越活越過去的老頑童下整整一天的棋呢!
犧牲巨大的荏苒一邊咒罵荏墨一邊吃個不停,邊上熱鬧的氣氛與她格格不入,她一直不喜歡這樣明目張膽同流合汙的場面。
“不知道的還以為爺爺不給你飯吃呢。”荏墨手握高腳杯過來,杯裡的液體盪漾,深紅的色澤,在裡面來回碰壁。
“你怎麼有空過來?”荏苒靠在桌邊笑看衣冠楚楚的他。
“我爸和幾個客戶談得昏天黑地,哪有我這個小鬼說話的份。”他苦笑,舉起高腳杯道:“為被拋棄而乾杯。”
荏苒聞言笑噴,隨手拿了果汁來與他碰杯,玻璃相碰傳出清脆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笑。
“你慢慢吃著,我先去洗手間。”荏墨微笑著轉身隱入人群,荏苒繼續品嚐難得一見的美食,不多時,她已經解決了一隻大餐盤裡的海龍蝦。
四處都是衣著鮮亮的美女,許錦很有危機感地抱住任輕的胳膊,生怕他被人搶了去似的緊張。
“你這樣抱著我走不開路。”任輕苦惱地看著她。
“你這種人只要不看牢就會惹一堆桃花回來,我要寸步不離地看著你。”許錦瞪大她的眼睛盯著任輕目不轉睛。
任輕有點後悔邀請她過來蹭吃蹭喝。
那邊的舞臺上,伯父正唾沫橫飛講著長篇大論,伯母意氣風發地站在他身邊高抬下巴,果真是相配的一對夫妻,狼狽為奸,天作之合。
“啊啊!有牛排,我的愛!”許錦看到桌上肥美多汁的牛排就忍不住口齒生津地撲過去大快朵頤,任輕的手臂得以解放地甩甩手,都被她抱得沒知覺了。
“你不吃嗎?”許錦見他對食物興趣缺缺,疑惑。
“我沒什麼味口。”他的目光在人群裡尋找焦點一般亂掃。
許錦知道他在找什麼,露出失落的表情,說:“你只是順便帶我過來的吧,其實,你是想看看她回來了沒有。”
“我想不會了,她那麼恨肖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任輕清楚自己在自欺欺人,可心底就是有個聲音在反覆念著一個名字,讓他夜不能寐,心力憔悴。
荏苒在不知情的人眼前消失了兩年,尤其是任輕,心裡的擔憂可不是時間能消磨掉的。
“荏苒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她不會做傻事的,你看肖家的人連警都沒報,她一定沒事的。”許錦只能如此安慰他了。
“我要是不放她回去,她也不會受氣頂撞父母,是我教徒無方。”任輕好似哀嘆地說著這些,似乎自責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許錦見他悲傷,張開雙臂去抱他,拍他的背,無聲地撫慰著。
而有人站在五十米開外,普藍色的禮裙甩開一個弧度,毅然決然地轉身讓她撞到了人。
“小美人,好久不見。”清冷的音調,話音未落一隻鹹豬手就摸上了她的肩膀。
荏苒看著婁放幾乎沒怎麼變的漂亮臉蛋,淡淡地問:“你怎麼在這裡?”任輕的出現已是意外,他居然也在。
“我家老子趁我休假拉我過來找媳婦兒,可憐我美好的假日就要在漫無目的的泡妞上消磨掉了。”他的狼爪子放在她的細腰上。
荏苒琢磨著等會兒能不能把他的兩隻爪子卸下來拿去紅燒。
“哥們,再不滾開我就喊保安了。”荏墨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