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聲音道:“好;話也就說到此處;你可以死了,有些事情聽起來好像只有你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死了;從此以後;這個世界再沒有理解我的人啦;可惜哉;可惜哉。”
不弱法師當然認為這是個冷笑話;他沒有回話。
詭異聲音悽然慘笑一聲;接著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曲終人散;油盡燈亡;天下沒有人可以逃避;不弱;你也不例外。”
墓道的盡頭黑暗的陰影裡面緩步慢慢走出來一個人;矮小的身影在火把的光芒裡面搖曳出一個長長的影子;茅掉毛;的的確確是茅掉毛。
不弱法師彷彿觸電一般;他明明已知道里面的人是茅掉毛,而且還是知音一般熟悉的茅掉毛,可是等茅掉毛居然真的從黑暗墓道陰影裡面走出來時;不弱法師仍然吃驚不小。
不弱法師親眼看見茅掉毛走過來;就站在他的面前。
不弱法師已經笑不出來了;他的手指明明感覺到無窮無盡的鬥氣在四周升騰;強大的小宇宙如同爆炸的火藥桶;仍然不可以直視。
然後不弱法師就看見娑婆衍那法老和摩羅衍那法老一同走了過來;兩個木乃伊手裡抱著七步飄雪和琪琪格。兩個木乃伊恭順的站在茅掉毛的身後;無比的恭順;彷彿僕人。
不弱法師看見了娑婆衍那法老和摩羅衍那法老就知道完了;他對付一個都凶多吉少;對付三個簡直是笑話。
從墓道里面走出來的的確是茅掉毛;他救下了幾乎昏厥的七步飄雪;他在此已經恭候不弱法師多時。
茅掉毛把一把刀拿出來;那把刀原來是系在他腰上,刀如同圓月;彎曲的弧度如此完美;好似一個美女的大波;讓人愛不釋手。
可是茅掉毛卻是要用刀來殺人。
茅掉毛道:“你還沒有死?”
不弱法師道:“我還沒有死。”
茅掉毛道:“你必須死;你信不信?”
不弱法師道:“我信。”
不弱法師忽然從腰上拔出了判官筆,他的身體立即從他貼身的巖壁彈出,他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身體是刀把;判官筆就是刀鋒。沒有退路;直直刺去。
茅掉毛悽然笑道:“原來只是小孩子的把戲。”一道金光從茅掉毛的袖子裡面伸出;迎面撲向不弱法師的面門。不弱法師看見了;是一隻白足蜈蚣;張牙舞爪;惡風撲面;腥臭熏天。看見了也咬上了;蜈蚣咬住了不弱法師的左手無名指;血;立即變成紫色;漸漸;向他的心臟蔓延;紫色如同瓜蔓順著左手無名指一直向心髒和頭顱進發;馬上就會毒氣攻心;腐爛如屍。啪;一個手掌掉落在墓道地磚上;正是不弱法師的左手手掌;他用判官筆硬生生削斷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齊刷刷在手腕處斷掉;不弱法師不用說一句話;翻出十二個筋斗;後退了三十米;沒有留下一句話;鑽入他來的地洞裡;眨眼間不見了蹤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茅掉毛道:“何苦呢,掉落了一隻手掌;可惜哉;可惜哉。”
七步飄雪道:“師傅,他跑了嗎?”
茅掉毛道:“是的,沒有殺死他;可惜讓他跑了。”
七步飄雪在微笑,道:“原來師傅比老和尚厲害。”
茅掉毛道:“只是我利用了地形優勢罷了,要是在地面上開闊地帶不弱法師的靈魂召喚才是天下獨步;無人可以抵擋。”
其實這是茅掉毛的聰明;他耍了一個不太高明的把戲就要了老和尚的一隻左手手掌。
這只是個把戲,算不上多麼複雜、周密、精巧;甚至漏洞百出;但是就是打跑老和尚;茅掉毛還是高興的。
就算不弱法師這樣絕頂聰明的人,竟然也上了請君入甕的當;七步飄雪不得不佩服茅掉毛果然不簡單。
茅掉毛還保持鎮靜;回頭對七步飄雪說:“孩子;墓道里面悶死了;我們離開這裡回家;回草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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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季 引渡摩羅衍那
原來;茅掉毛處心積慮;就在清軍大舉進攻天國;他一直在牛舌大衍神君大墓蹲守;伺機;他偷襲了兩個法老;先用禁法杏黃旗定住了娑婆衍那法老茅掉毛在墓道里面;而後他專門蹬在大衍神君大墓裡面設下重重機關;其中就有他埋設的六色彩童子大陣;他知道大陣對付不了絕頂高手;但是這是必須有的一個機關;他似乎算準了七步飄雪他們會回來的;呵呵;必須回來;因為兩個法老賦木乃伊在大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