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何明明提到了紫薇帝君，她卻沒有絲毫關於紫薇帝君的印象。

彷彿紫薇帝君於她而言，真的只是個無關緊要之人。

鼠妖見她垂目沉思，便不再多言。

日子還長著，她今後會一直跟在主人身邊，直到她迴歸上神之位。

想到這，她剛剛平復下去的心情又激動起來。

尋尋覓覓千餘年，始終都沒有主人的蹤跡。

有時候她甚至會懷疑，主人是不是真的落入凡間，是不是真的還活在世上。

她不止一次尋過二郎真君，求他幫忙找知命真君問個明白。

可知命真君始終都不肯透露一個字。

好在，如今她終於找到了，往後就算天塌下來，她也絕對不會離開主人。

鳳歌抬眸，瞧著鼠妖變幻不停的面色，又見她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不由覺得好笑：“你表情還挺豐富的，在想什麼？”

鼠妖回神，尷尬的笑笑：“沒，沒什麼。”

鳳歌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鼠妖道：“我叫玉嬌。”她叫玉嬌，主人賜的名，用了兩千多年的名。

“我夫君是玄風，他從前不是現在這樣的，只是——”說到這，她頓住聲，眼裡閃過憤恨之色，又覺得此時對主人說這話不妥，便生生嚥了回去，垂首不語。

鳳歌點頭，不再多問。

有些事，她若是願說個清楚，她自然願聽。

可她不願說，自也有她的道理，何必多問。

“你確定要跟我走？”鳳歌挑眉看著玉嬌。

玉嬌很鄭重的點頭，“確定。就算你不許，我也會悄悄跟著你。”

看來不許也不成了呀！鳳歌失笑。

“那好吧！即刻啟程。”她心裡想，也不知顧貞有沒有換一處大宅子，原來的小四合院怕是住不下了。

玉嬌很歡喜，差點在街上跳起來，好不容易才忍下來。

她得意的想，二郎真君一定很羨慕她。

一千年了，天界中找主人的很多，可像她這樣始終沒放棄的人卻很少。

二郎真君便是其中一個。

說起來，二郎真君外表看著冷酷無情的樣子，實際卻是個痴情人呢。

只是可惜！連她這個局外人都看得分明，主人對二郎真君是一點男女情意都沒有，只拿他當尋常的朋友罷了。

回到京都城時，已經是二月底，春風重臨大地，冰雪消融，陽光明媚。

只是踏入京都城後，她立馬便感覺到不對勁。

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那感覺很不妙。

她能感覺到，這些盯著她的眼睛，並沒有善意。

鳳歌掀開馬車的簾子，朝外頭的風煙嵐道：“煙嵐，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風煙嵐在軍營裡混了大半年，心思十分敏感，一進城他便發覺被人盯上了。

且盯著他的人，不止一個兩個。

“嗯，有不少人盯著我們。”風煙嵐沉著臉道：“不像是江湖人，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鳳歌的心沉了下去，難不成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皇上又出了什麼妖蛾子？

她如今貴為國師，舉朝上下，能動她的，除了皇上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