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鳳歌這樣不喜歡湊熱鬧的人,也會對仙子有所好奇。
她也曾見過幾位散仙,卻沒見過模樣漂亮的仙子。
走出房間,一眼看見遠處有一道身影掠過,還沒看清呢,身影便消失了。
沒來由的,覺得那道一閃而過的身影有些眼熟。
明明沒看清楚,怎會有眼熟的感覺呢?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搖了搖頭回屋。
“那就是孟仙子嗎?生得真美!”
她關上門,將外頭的議論聲也關在了門外。
明日便要開始鬥法大會的第一場比試,沒什麼新意,和往常一樣的抽籤輪試。
她已經從人級晉升至地級,且有誅邪劍在手,同等級的法師裡,難尋敵手。
除非遇上像師兄那樣的天級高手。
可這世上,天級高手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師兄是這些高手裡最年輕的,其餘幾個老的,早就避入深山潛修,不問凡俗之事多年,哪裡會來和一群年輕人湊熱鬧。
破天荒的,她竟沒修煉便躺上了床。
關鍵是這裡也沒靈氣,想修煉也修不成啊。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想見某個人。
只能睡著了才能見到。
這才剛躺下,雲長君便來敲門,問她願不願意隨他一起去赴紫鱗閣主的夜宴。
今是眾法師上山,紫鱗閣主是肯定要設宴的。
自然不會每個人都邀請,只有那些在玄界中闖出些名氣的人才有資格被邀請。
若鳳歌此時不是風柯,而是原來的鳳歌,自然也有這資格。
“不了,我想休息一下。”鳳歌道。
雲長君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和南鶴去了。”
。。。
雲長君和南鶴來到紫鱗閣主擺宴的暖閣,不大的暖閣裡擺了三張圓桌,坐了滿屋子的人。
見雲長君和南鶴進來,先到的法師們紛紛起身。
“雲公子,這邊上坐。”暢音大師笑道。
在玄界,從來都不是按年齡排輩分。
在玄界,從來都是以實力說話。
雲公子乃公認的年輕法師中的第一人,自然當得起這待遇。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雲公子豈止是年輕法師中的第一人,縱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雲長君也不客氣,朝一眾起身迎他的法師們點頭笑了笑,隨即同南鶴一起走向暢音大師給他們留的位子。
“南鶴,咱們也有好些年沒見了。”暢音朝南鶴笑道。
南鶴也笑,“是啊!好些年未見了。”
寒暄了幾句後,暢音朝雲長君問:“聽說你們是三個人一起來的,怎麼還有一位法師沒來赴宴呢?”
雲長君淡笑:“她喜靜不喜鬧,便留在房裡休息了。”
這時暖閣半開的窗戶處有一道人影閃過,雲長君迅速轉目看過去,“誰?”
人影消失,就像壓根沒出現過。
“怎麼了?”暢音不解,起身走到窗邊檢視,什麼也沒看見。
雲長君道:“剛剛有人在窗外偷看,鬼鬼祟祟的。”
暢音皺眉:“不會吧!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他剛剛什麼也沒感覺到。
這便是天級與地級的差別。
哪怕暢音卡在地級巔峰處已經許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