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鳳歌會面色大變,然後變成和她一樣的怨婦。
然而並沒有,鳳歌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只淡淡應道:“哦!”
哦?
就哦一下?
“你沒聽清嗎?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的。”風柔尖聲叫道。
鳳歌聳肩,“那你叫他一聲未婚夫,看他答應不。”
啥玩意?
風柔凌亂了,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不按套路出牌。
風柔扭頭面向夜滄瀾,急聲道:“你怎麼不說話?你告訴她呀,說我是你的夫婚妻,咱們十月初七就要成親了,昨天晚上你還去水雲居接我了,你快告訴她呀。”
昨天晚上?
鳳歌眉尾輕揚,轉目看向夜滄瀾,眸光漸冷。
夜滄瀾又是一拂袖,將風柔拂翻在地,沉聲道:“不知羞恥!昨晚你做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竟也有臉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
提起昨晚的事,不說風柔羞不羞,反正風煜是挺羞的。
自己的女兒不知羞恥,竟半夜爬上男人的床,還讓那男人給轟了回來,祖宗十八代的臉都給丟盡了。
偏偏這死丫頭沒腦子,竟當眾再提此事。
“好了,快跟我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風煜沒想到自己的鬼女婿竟然如此風度翩翩,更沒想到這鬼女婿和他另一個女兒的關係如此不一般。
他有一肚子的疑問,可惜此時似乎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風柔哪肯就這麼跟他走,嘴裡罵罵咧咧的全是髒話,有一大半是在罵風柯和她早死的娘。
鳳歌就算脾氣再好,到了這會也忍不了了。
她慢吞吞從挎包裡摸出一張符紙和一杯符錢,用硃筆在符紙上寫下風柔的生辰八字,再將符錢包在符紙中,疊成紙鶴,最後對著紙鶴吹了口氣,紙鶴在她掌心漸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徐瑩瑩見這一招,驚得直目,忙問:“這是什麼術法?能不能教我?”
鳳歌搖頭:“你現在還學不了,等你有了你表叔那樣的本事,或許能學會。”
這是影鶴,能一直跟在符紙下寫下的生辰八字主人身邊。
而包在紙鶴腹中的那枚符錢,是她用來擺暗陰陣用的。
有那符錢在,不愁聚不來邪祟。
也就是說,從今兒起,從現在起。
風柔將過上風柯十七年來一直在過的生活。
“一枚太少,你該放三枚。”夜滄瀾道。
鳳歌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可是你的未婚妻,這麼對她,你不內疚嗎?”
夜滄瀾皺眉,知她誤會,想解釋來著,可月公子還在,他只好先將解釋的話嚥下去,等這傢伙走了,他再細說不遲。
“好了,我乏了,先回去休息,你們自己去喝酒吧。”說完她便施展幻影步法,迅速掠離。
夜滄瀾隱去身形,忙忙了過去。
阿古見月公子不動,湊上前問:“公子,你怎麼不追?他都去追了。”
月公子搖頭:“這種時候,我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那丫頭,明顯是不高興了。
因為夜滄瀾昨夜揹著她去見了未婚妻。
呵——夜滄瀾竟然還有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