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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地爬上岸來。

岸上許多人見她這副狼狽模樣,鬨笑成一團。

碧晴和沅兒連忙上來扶起她,沅兒責備道:“你怎麼這麼魯莽呢?”

碧晴急問:“怎麼了怎麼了?”

泠然側過身來就著燈火一看,從後臀一直到左邊大腿被石頭劃出了長長的一道血痕,痛得她眼淚都飆了出來。

徐媽媽和周媽媽也嚇了一跳,上來看見了,徐媽媽大怒:“你這還像個官宦小姐出身的樣子嗎?要知道你們的身子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將軍花了這麼大的價錢將你們買回來,出了什麼岔子,若是留下疤痕,看我打不死你!”

泠然疼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還要被這婆娘大罵一通,換做別個地方,早就要跟她抬槓了,可她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忍下氣,咬著牙沒有吭聲。

“愣著幹什麼?還不扶她回去,我去稟告將軍,讓人跟著去拿祛瘀止血的藥膏回房裡趕緊擦上了。”

小娥就跟著她們去求藥,碧晴和沅兒一左一右扶著泠然一瘸一瘸地往回走。

周媽媽留在小院子裡喝罵著趕其餘八個姑娘下水,院子裡哭聲抱怨聲響成一片。

沅兒一邊打著燈籠,一臉憂心的樣子:“你這樣,恐怕要著涼。”

“還幸虧泠然妹妹,我們才不用下水。”碧晴則沒心沒肺地慶幸著。

“跑得過初一跑不過十五,下水洗澡算什麼?!”泠然一邊哼哼著,還要發表謬論。

沅兒忍不住說她:“你都這樣了,還說下水沒什麼?”

“我是不習慣夜裡這麼烏漆麻黑的,沒看清楚……”

正一路糾結著,不遠處的黑暗中突兀地響起了一個男子的咳嗽聲。

三人都被嚇了一跳,停下步子,沅兒舉著燈籠照了一圈,碧晴壯起膽子高聲問:“誰躲在那兒?”

四周一片寂靜,並沒有人回應。

碧晴和沅兒不由地有些心慌,泠然有傷在身,就算膽子大,也顧不得去抓賊了,只好不去管這閒事。三人面面相覷,然後很有默契地加快了腳步,一路上再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安然回到所住的大屋子。

不久,徐媽媽就引著一個精瘦漢子來了,一進屋就嚷嚷起來:“彭將軍真是個菩薩心腸,聽說有人受傷,馬上就讓我請了麻大夫一起過來,快讓他瞧瞧。”

泠然傷在屁股上,怎麼肯讓一個猥瑣的中年漢子看,連連搖手:“不用看不用看,讓姐妹們自己來,有藥膏擦一擦就沒事了。”

碧晴橫身擋在泠然前面,沅兒附耳到徐媽媽身邊說明了情況,徐媽媽這才白了泠然一眼,堆著笑只說是劃傷,讓大夫留下藥,務必要消除傷痕。

那大夫堅持說不看傷口不能保證消除疤痕,幾個女人和他鬥爭了半天,泠然幾乎暴走,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留下了清洗傷口的藥水和外用的藥膏等物,怏怏地跟著徐媽媽走了。

分明是個好色**!泠然腹誹著。

在沅兒的侍弄下包紮停當,疼痛感也不再那麼強烈,泠然趴在床上回頭咧開嘴:“沅兒的手好巧,以後要是都有你在身邊就好了。”

沅兒故意板起臉:“你還笑得出來啊!剛才都被你嚇死了。”

泠然笑笑不做聲,心中開始暗暗盤算以後的出路。

做別人府上的歌姬顯然沒有什麼好前途,照她看,那個彭將軍花了這麼多錢買下她們來,還要加以訓練,必然是有比尋常歌姬更大的用途。想起酒樓上那個畫仙說過要送給什麼劉大人的話,不由問道:“你們知道這個彭將軍是什麼人嗎?他的恩師劉大人又是誰呢?總不會就是那個西廠廠公吧?”她前世看多了歪書,腦中黃色思想氾濫,已經想起了太監和宮女“對食”等噁心的事,心裡涼颼颼的開始發毛。

碧晴搖搖頭:“我只知道有個彭倫是名將,具體哪些功績,卻是說不上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更不知道他的恩師是誰了。”

沅兒道:“我有個族兄就在彭家軍效命,去年剛好回家探親說起過他。據我這位族兄所說,彭家軍的主帥彭倫多謀善斷,治軍嚴謹,是個難得的英雄,至於他的恩師,沒聽族兄說過,我也不清楚。”

“彭家軍?”泠然愕然,她這個號稱“精通曆史”的半吊子只知道戚家軍、岳家軍、楊家將什麼的,不過她轉念一想,不論怎麼樣,既然能被稱作什麼什麼家軍的,必然是一支聲望不錯的軍隊。

碧晴興奮地道:“我們傍晚時分看見的應該就是他吧?如果是的話就好了,他那麼高大英俊,又那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