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要高明得多了。
得了他的首肯,她膽子頓時大壯,擄了擄袖子朝下一揮手道:“好啊有本事你們就上來。”
沈燭想是料不到泠然真敢這麼放肆,指著她向徐善全道:“姨娘你看她簡直沒王法了”一臉憤然之色。
徐善全本來還有點顧慮,那一次受了紅綃公子的警告,總是有些忌憚的,如今這麼多下人看著,卻怎麼咽得下這口氣,立刻呼喝起來:“來人還不與我喚人來把這丫頭給揪下來,今日我要家法伺候”
那兩個丫鬟忙應聲,稍微跑出幾步四周一喊,就喚出一干家丁來。
看著飛橋上的泠然還朝她們扮鬼臉,沈燭氣急敗壞叫道:“把她給我捆下來”
“今兒不打得你皮開肉綻,我就不姓徐”徐善全陰陰的附和著。
楚玉終是看不下去了,也不想讓她們鬧得太難看,頭稍稍一轉,陸子高已經會意,站上橋頭道:“王爺在此,誰敢放肆?”
泠然心情大暢,抬手朝橋下眾人豎起中指搖了搖,然後得意洋洋地拍拍手,退到了楚玉的身後。
徐善全和沈燭萬萬沒料到叫罵了半天,楚玉竟然在場
奴才們盡都伏到了地上,剩下她們三個千金姬呆若木雞一般立著,一時連場面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怎麼說的?不打得本王房裡的人皮開肉綻就不姓徐?”楚玉緩緩站了起來,面上帶著極淡卻又極陰寒的一抹厲色,凌風望去如仙又如魔,叫人望而生畏。
“襄王,王爺”徐善全好不容易從震驚中稍稍回過神來,開口想辯解,卻被楚玉打斷。
“本王看你今日是姓不得徐了,不論如何,你總是父相給了名分的人,還不想為難你,這個口出狂言的女人,卻不知是誰”
沈燭被他冷如寒冰的眼神一掃,渾身一震,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上,那張姣好的容顏上立時就帶上了哀婉之色,叫道:“王爺,奴家是與徐姨娘、張泠然一起送進府的,家父是原太常寺少卿沈政,那一日相爺大壽獻舞時本是奴家領舞……”
泠然見她到這時候還念念不忘被默涵陷害的事,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好像默涵比她長得還美上幾分,襄王殿下他也沒多看一眼,這沈燭也太不瞭解他的脾氣了,這時候聒噪這些哪有半分作用
她剛在心裡YY著,楚玉果然已經喝了一聲:“住嘴”
徐善全倒是知趣多了,見楚玉那幅模樣,知道不好惹,若是起了爭端,相爺絕對不會幫著自己,哪還敢再開口幫她求情,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楚玉長眉微微一挑,轉頭詢問道:“你說口舌這麼惡毒的女子,該施以什麼刑罰?”
他起了個頭,泠然自然知道該怎麼接,遂緊繃著小臉,大聲嚴肅地答道:“回王爺,奴婢認為該下拔舌地獄。”
“拔舌?”楚玉點點頭道,“聽起來不錯,卻不知刑房有沒有這個刑罰,若是沒有,就算丫頭你創的。”
沈燭一聽,嚇的魂不附體,哪裡還有功夫說三道四,急忙磕頭大聲求饒。
泠然得了楚玉的暗示,立馬憑欄向下高聲問道:“王爺問,刑房裡頭可有拔舌之刑?”
她這麼高聲一問,底下立刻有家丁答道:“奴才馬上去請刑房的管事。”,見頭上的人默許,便匆匆跑了去。
沈燭聽說真要請動刑房,嚇得哭了起來,越哭越兇,伏在地上也不敢抬頭。
吳偉低聲道:“哎呀,這麼漂亮的姑娘,快叫泠然你嚇壞了,不如饒了她罷”
泠然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衛生眼,這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怎麼能不好好嚇一嚇她們呢
“相府刑房的管事可是從北鎮撫司退役的,折磨人的手段不敢說天下第一,也是屈指可數的,丫頭你沒當真罷?”吳偉到底心軟,不住嘮叨。
楚玉橫了他一眼,“再囉嗦,送你進去。”
吳偉頓時住了嘴,那雙桃花眼瞪得老大,像漫畫裡受驚的生物。
不一會兒,刑房的管事請到,泠然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那管事垂首道:“刑房對女子的處罰有幽閉(類似男子的宮刑)、騎木驢、刑舂(就是割掉鼻子耳朵什麼的之後再做舂米等苦役)、拶刑(就死夾手指,電影裡常見的那種)、杖刑、灌毒。”
泠然不料相府真有這麼多變態殘忍的刑罰,聽得顫巍巍,小心肝一抖一抖的,硬起頭皮問道:“不知有沒有拔除長舌婦人的舌頭之類的?”
那管事仔細琢磨了一番,不理在一旁哭得快暈過去的沈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