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這話說的頗為心虛,當初是她胡言亂語,信口胡謅,讓秦染丟了那麼大的面子。
縱然明面上不敢說什麼,時懿相信,在北寰帝的後宮裡,她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妃子的嘲笑和惡語。
這是時懿種下的惡果,她自然要承擔後果。
“剛剛,陛下拉你說了什麼?”臨走之時,北寰帝將秦染支開,和時懿單獨談了一會。
說了什麼?時懿身子一側,懶洋洋的倒在撲了鵝絨毯的馬車上,雪白的毯子襯上時懿俊逸非凡的面容,煞是好看。
北寰帝支開了秦染,警告時懿說:“她若是好不了,我要你死。”
時懿面對他的威脅絲毫不為所動,挑釁說:“如果她跑了呢?”
“天涯海角,我要她死。”
得不到就毀之,帝王之道一向如此。
北寰帝寵秦染,那也是在秦染乖乖聽話的前提下,作為一種茶餘飯後的情趣。
畢竟後宮都是爭奇鬥豔的牡丹,這樣看來,一朵小百花也煞是好看。
可若是,這朵花想要挪地方,那無疑,是自斷經脈。
時懿看著眼前有些小心翼翼,緊張兮兮,害怕自己逃不脫的秦小百花,挺直了那好似沒有骨頭的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警告我好生侍候你。”
秦染羞怯的後退,心裡卻是撲通亂跳,眼前的少年明明比自己還年幼許多,卻是真的讓人安心,就像.......
秦染一激靈,怎麼想到那個黑大個了。
可當馬車駛到城外四合院,秦染在時懿的幫扶之下下了車,一抬頭,先是懿坐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院中一顆參天的老槐樹,遮蔽了小半的屋頂,屋頂上,站著的一個黑大個時,秦染如遭雷擊。
“你你你......”
“是我。”
這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第一刺客野商,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第一次感到不知道說些啥好。
一看到秦染,他就覺得自己手心火辣辣的,野商有些緊張,大拇指和食指一直緩慢的搓著,力道之大,幾近要把他的表皮都碾下來。
這時候,野商還不知道,這叫緊張。
秦染看到野商就受不了了,那視覺衝擊實在太大了,看向時懿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便知道自己中了計了,這不是從一個火坑掉到另一個火坑嗎?
秦染紅了眼,對著走過來的野商,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驚飛了老槐樹上的飛鳥。
“登徒子!”
“登徒子!你,你們!”
秦染恨啊,自己沒有六少司那樣顛倒黑白的口才,手指顫顫巍巍指了半天,也只能說出這麼幾個字。
野商也是驚呆了,揹著跟木棍,在風中凌亂。
......
他......這是被女人打了?
被女人打了?
打了?
了?
?
秦染打了之後就後悔了,這個人可是第一刺客......她這樣啪啪響的一巴掌,打完了之後,心肝比手還疼......一顫一顫的,就怕下一秒自己就見了閻羅王......
不不不,眼前的這個就是閻羅王......
關鍵是,她還打了閻羅王。
“我......我......”
野商剛從自己被打了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想緩和一下兩個人的關係,就看到剛才委屈巴巴氣勢洶洶的小貓兒,轉瞬就要流下淚來了,野商本來就木的臉色更加嚴肅了。
女人,都這樣難搞?
真是個麻煩。
要不是他虧欠她,怎麼至於拜託時懿將人弄出來。
“解決好了?”野商決定先不管這小娘們,目光錯過秦染快哭了的臉,落在後面看戲的時懿身上。
“一週回一次皇宮。”時懿看野商被打,倒是樂得自在,慵懶的模樣,嘴角還帶著幾分笑,雙手環胸好不風流。
“不好。”這樣不好,這女人還是沒脫離龍潭虎穴。
“那你去殺了那狗皇帝。想要人家女人還想屁股乾乾淨淨,你以為這麼好辦?”
時懿不給面子,話也粗,說的秦染本來快哭了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怎麼講話的?”邊上還有女人在呢。
“喲,你一大老爺們,什麼時候這麼在乎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我們純潔的皇貴妃呢。”
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