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以前的太子會怎麼做。他會惡狠狠的瞪那老臣一眼,眼神睥睨又高傲,“本太子說的,誰敢有異議。”
時懿以軍禮接過那虎符,看著太子,只覺得,他們真的都回不到從前了。
歷史一往無前的推著我們向前。
“且去且回。”
東御歷史上,從來沒有女子領兵的經歷。太子給了時懿虎符,可是那些將士,服不服卻是另外一回事。
時懿從皇城西門出去,拿著虎符去西營調兵。那兒需要經過一片密林,才是西營。
日頭正盛,竹影斑駁,時懿能看見的東西更加少,風一吹,林子沙沙的響,那竹林在她看來,就是一片糊在一起的綠色。
她能感覺到,裡面,有什麼不安分的東西在動。
腳步逐漸放慢,手中的桃花劍一挑,劍穗在空中劃了個好看的弧度。
“誰光天化日躲躲藏藏的,敢不敢出來露個臉。”
露了臉她也看不清,時懿暗中聳聳肩。
“果然有幾把刷子。”周吉從暗處出來,身後還跟了不少人。
“哪兒來的狗東西,敢議論本姑娘。”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時深清就是這樣教女兒的?”
“周吉。”時懿頓時猜到了他是誰。
“怎麼,想去就救你爹?”
時懿笑笑,“怎麼,你兄弟周錢死了,你不開心?”
“找死!”
“那就看看,是誰找死。”
“七八個人圍著個小姑娘打,也不害臊?”時懿挑了挑眉毛,語氣輕佻。
那幾人根本不聽,上來就下狠招。
“狗屎!”時懿咒罵了一句,避開了幾次劍影。
太有名也不好,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傷害,殺她都是一群人來。
時懿將桃花劍向前擲出,劍鞘脫離,頂開了一個迎面而來的男人,凌寒的劍光閃爍,時懿手腕一動,側方的人就已經斷了氣。
周吉沒想到時懿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提著大刀就要砍下去,時懿將桃花劍翻手一扔,刺中了身後的人,作勢就要側身躲過去,卻不想,邊上又殺來了一個人,此刻她避無可避,本想著死定了死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隻能徒手去接那百斤重的大刀,可這樣,自己勢必要被身邊兩個人砍成兩端。
顧不得那麼多了!
時懿剛想動手,一陣大風捲了風沙和林間沙沙的樹葉。
時懿再睜眼時,那幾人皆以倒地。
她四下張望,只見一個黑白分明的東西,忽的一下就不見了。
“多謝。”她對著虛空道謝。
“今天真是碰了狗屎運。”她看著還剩下一口氣的周吉,一腳就踩了上去,“臨淵城怎麼回事?”
“呵,你如今調兵去又如何?臨淵在就撐不到那個時候了,時深清只能帶著他的鐵騎呵臨淵陪葬!”
時懿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道,一下,就把周吉的手骨踩碎了。
“我父親戰無不勝,你憑什麼說他會敗!”
“臨淵城的糧草已經斷了很久了,別說時深清呵他的兵,就連城裡的老百姓,都已經很久沒吃過飽飯了,你去過澧藏海嗎?你見過那裡的異族嗎?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模樣的嗎?哈哈哈!時懿,你最好還是別去了吧,去了,也只能看到一片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