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斟慢飲。
可是這時候,袖口猛然顫動,好像有什麼活物,要從袖口裡面掙脫出來。
寶玉一把扯出來顫動的東西,卻發現
那,竟然是,一張十扣紙?
而且,是書寫著大丈夫丁原詩篇的十扣紙!
【怎麼回事?】
寶玉招呼眾人後退,眾人不明所以然,但都極為聽從寶玉的吩咐,有序的後退中,把寶玉護在了身後。
只見‘十扣紙’顫抖了兩下,突然射出散碎毫光,直入平地之上的天地異象。
接受了散碎的毫光,天地異象中的那個背影,逐漸的靈動起來,似乎多了些許生氣。
而且,好像活物的感覺越來越多!
“怎麼回事?老夫……”
背影傳來驚怒的聲音,更讓眾人緊張莫名。
不過是天地異象而已,怎麼產生了靈智?
難道誕生了鬼怪精靈,或者,是魑魅魍魎?
翟明生第一個叫道:“保護寶二爺後撤,貴寧兄,星德兄,我們三人站在第一線,要多加戒備。”
如此說著,別的秀才把寶玉和襲人護得更加緊密,可是此時,寶玉驀然正氣加身。
腳掌在地上一踏,炸出彷彿雷電劈擊在腳下的砰然巨響,寶玉從眾人頭頂跳躍而過,順手扯過來兩章書寫詩篇的十扣紙,衝著那個‘背影’當頭罩下。
與此同時,寶玉的怒吼聲傳了出來。
“老匹夫,可算讓爺逮到了你!”
“賈寶玉,你你你,你不當人子!怎麼又把老夫給弄出來了?”
咆哮聲從十扣紙中傳出來,簡直是震耳欲聾。
在所有人迷迷糊糊的眼神下,寶玉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往寬敞地面的最南側,建造的出恭之所走去。
一邊走,一邊惡狠狠的壓低了聲音道:“好一個風飛流,爺敬佩你,尊重你,你竟然還給爺下套?爺只是個秀才,不管是按照四大家族的輩分算,還是按照儒家的文位算,你都比爺高了好幾個輩分,竟然好意思算計爺?”
“老夫哪裡算計了於你?”
風飛流音線鏗鏘,一片正氣。
“不到黃河不死心是吧?覺得爺年紀小沒你聰明是吧?”
寶玉走到出恭之所的旁邊,一腳踹開木頭遮蓋的小門,怪笑道:“好好好,爺今個,就給你這個老匹夫算個明白!
從一開始,你是真的沒想算計爺,但是發現成了爺詩篇裡的戰魂,就起了小心思。
好啊,機靈啊,爺開始還以為你真個是不願意沾染法道文人的鮮血,這才崩散靈魄的,可是等爺見到你們法道文人,那可就想明白了!”
“法道文人,行事如同山林烈火,為了達到目的,那是半點規矩都不講。你自己都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要命的混蛋,還會在乎別的法道文人的腦袋?”
“分明是你!”
寶玉往小門的方向走了一步,頓時惡臭撲鼻,冷笑道:“你不動爺,那是怕王道儒家沒個頂大梁的,可是你又害怕爺飛得太高太快,不給你們法道儒家半點活路,所以你自爆靈魄,是要把才氣灌輸給爺,要崩壞了爺的潛力根底!”
“在你心中,你願意讓爺成為進士,甚至成為學士,但是大學士這等文位你就是半點都不願意,所以,你就要崩壞了爺的潛力根基!”
寶玉越說越氣,兩排大白牙磨得咔咔作響。
風飛流義正言辭道:“絕對沒有,你放老夫出來,老夫給你解釋。”
“放你出來再自爆一次?”
寶玉不肯上當,以他現在的狀態,也不可能再來一次仍然不損傷潛力根底了。
冷笑著,寶玉把兩張跟風飛流有關係的十扣紙,全都扔進了小門。
“賈寶玉,你怎敢如此?”
“賈寶玉,我可是儒家長輩!”
“你你你……臭死老夫了!”
寶玉哈哈大笑,邊走邊道:“你就在裡面待著,我用才氣困鎖了,除了我,誰要是想用紙上談兵放你出來,那就是滅了十扣紙,也不讓你禍害我。”
“你無恥!”
“沒你老不羞!”
“你你你,你這個小狐狸!”
“沒你這個老狐狸不要臉皮!”
寶玉哈哈大笑,只覺得渾身三萬六千個細胞都在歡呼,都在雀躍,都無比暢快。
對面趙貴寧迎上來,問道:“寶二爺,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