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出,除了月滿銀崖和雪千裳還是臉色平靜,俏郎君、西山老嫗、陳鐵弓,甚至連南邊的空蕩處都蕩起漣漪。
四個大能咬牙切齒的怒罵出口:“姬無淚,你有臉來!”
“你們來這裡,不一樣也是不要臉皮了嗎?”
驀然是火焰沖霄,九條金色大龍在火焰中痛苦嘶吼,那纏繞姬無淚的九龍金鎖寸寸碎裂,露出一個身軀挺拔的男子身影。
姬無淚怪笑著,冷笑著,狂笑著扯碎九龍金鎖,眉眼如同火電四射:“來,你們六人,再來次九龍金鎖,我姬無淚的弟子死了一個,這九龍金鎖困不住我了,需要你們幫手!”
“該死,哪怕法道八大家的小鬼死了一個,你也不應該有本事脫困……罷了,賈寶玉,你還不夠強,等你能讓大周捭闔四方,能收了地狼、天狗、贏魚三族,能掙脫了白狐娘娘的掣肘,我等再來找你……
這大周的事情,你還沒資格知道!”
俏郎君的臉色一片死白,驚慌中甩了一下錦緞袍袖,寶玉等人眼睛花白,清醒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大觀樓的門前……
“小小的列國,竟然也有很多秘密呢。”
唐伯虎嘆了一聲,寶玉也呆了一下,秘密?秘辛?他現在不怎麼在意,反而是……
寶玉從袖口拿出碎花軟黃玉四方硯,抖了抖,扔出來一百八十杆春秋筆毫:“大能就是厲害,竟然把東西塞進了我的硯臺,要是人家願意,是不是能把我的底子掏空了?”
“你的硯臺級別不夠,”
唐伯虎捏著葉笛,竟然吹出了說話的音調:“萬兩級別,百城不易,半步文寶,文寶……
你的硯臺連萬兩的級別都沒達到,哪裡擋得住大學士級別的強者?對了,你的聖途文寶,其實也只是城不易的級別罷了。”
“怎麼晉升?”
“使用,多多使用。”
唐伯虎衝著寶玉拱了拱手:“伯虎告辭,一些盛唐的事情,作為進士該懂得的東西,伯虎會書寫出來,以紙鳶送於寶二爺。”
說罷,唐伯虎轉身就走。
寶玉注視唐伯虎的背影,等人走遠了,驀然跺腳道:“都回去,一年之內,我要爾等進入朝堂,什麼王道、法道、中立,全都給他攪成一團。大周不再需要這種儒家劃分了!”
法道儒家,欺師滅祖!
王道儒家,蠅營狗苟!
中立儒家,庸待誤事!
寶玉向來對王道儒家和中立儒家的印象不好,唯獨一個是他敵人的法道儒家,卻讓他有了不少的好印象。
行事無忌憚,亂世有機緣;
法道命蒼天,陰陽亂謀算!
法道儒家的文人雖然做事激進,但也不枉為熱血的兒郎!可是,就在今天……
法道八大家的‘小鬼’死了一個,九龍金鎖就不能鎖住了姬無淚?
那麼,難道,當初對姬無淚用出九龍金鎖的,竟然是法道八大家的老祖宗,還有雪千裳嗎?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就算姬無淚有再多罪孽,出手的,也不該是這九人!
姬無淚,可是他們的恩師、父親吶……
寶玉的眼睛接連閃爍,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斷爾傳承,又如何?
趙貴寧等人回了各自的任職地點,這個沒什麼說頭,可是在寶玉去了皇宮以後,天子發出大令,要徹底推廣書館、雜交水稻,還有畜牧養殖。
不只如此,傳言說:還有一張空白聖旨給了寶玉,只要有新的政要綱領,可以不經天子之手,直接命達天下!
亂了,徹底混亂!
朝堂的官員跪倒在養心殿前,扣頭泣血,也有去找那超脫於朝堂之上的學士、大學士的,可惜,大能們也是三緘其口。
朝堂之外,那些放官在外的父母青天,有明智的看見政令好處,已經產生立場上的動搖。
王道文人、法道文人、中立文人,三者的界限再次模糊,可以說,已經開始了更進一步的融合。
甚至也可以說,三者,都已經呈現出破滅的亂象!
寶玉的一人之言,亂了,天下……
大觀園,南院馬棚。
和中都城的榮國府一樣,大觀園也設有南院馬棚,其中的屋舍舒適、華美了許多,駿馬也明顯提升了好些級別,清一色的,雪白、漆黑、血紅的千里駿馬!
寶玉拎著酒壺,在南院馬棚釘在地上的木桌上一揮手,登時取來了專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