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信。”
“主要是法道文人不會信我吧?”
“怎麼會?”樂陽吟含糊了兩句。
寶玉和樂陽吟說了會話,只說多僱他幾天,多給些許銀子,也就回去。
在寶玉的屋子裡,有剛剛製作的杌凳,甚至還有曲形的臥榻,寶玉躺在臥榻上,襲人一邊給他捶著腿,一邊對著窗外呶了呶小嘴。
“爺,那邊還有人叫著呢。”
“我知道,先晾他兩天。這老頭子,我怕他想不明白。”
一個頂尖學士,哪怕只剩下靈魄了,那也是特別有用。
寶玉很看重風飛流的學識,但也怕風飛流腦袋抽筋,要把自個的身份說出去,囚禁一個頂尖的法道學士的罪名,國公府都承受不起。
當然,風飛流的腦子,應該也不是一般的好用。
沒過兩天,風飛流就徹底服了軟兒,願意幫寶玉教導手底下的秀才,條件自然也有,就是
不要把他再丟進那個不可言喻的地方了。
對於這點小小的條件,寶玉用樹枝做成的糞叉子,給了風飛流一個安穩。
“該死的小狐狸,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知道老夫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
從離開那個地方開始,風飛流就改變了自己的聲音。
一方面,風飛流不能讓寶玉夭折;
另一方面,風飛流也不能讓寶玉強悍太多,畢竟在他的心裡,留下寶玉,就是想王道儒家有個撐起一片天的,而不是讓王道儒家,成為了今日的法道儒家。
“我要看著你,不能讓你太厲害了。”風飛流如是說。
“是您老太高看我了,我一介秀才,哪裡能影響大周的局勢?”
這時的寶玉,分明是十分謙恭。
由於錢謀學代課的關係,寶玉這些日子,都沒有前去學堂。
數夫子莫寰請人代課一個月,可不是隻代每隔七天一次的課堂,而是把數夫子的課程集合在一起,讓錢謀國在一個月內代課完畢。
所以這一個月內,除了每隔七天一次的休息,全都是錢謀國的課堂。
而對錢謀國此人,寶玉總是抱有極大的戒備心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呀。】
又過了幾天,寶玉嘀咕著,往樂陽吟他們在的地方走。
他檢查過樂陽申等人的傷勢,總覺得有點不對。
【按照草藥的療效,樂陽申不該好得這麼快,可是他們包裹的,分明就是那種翠綠色的草藥呢。】
寶玉想了很久,最後也能當人家孤兒出身的受過磨練,底子好,如此,也就罷了……
遠遠的,樂陽吟就聽見寶玉的腳步聲,飛快拽了申哥兒等人身上的紗布,用大手抹了個乾淨,掏出翠綠色的草藥,作出換藥的架勢。
寶玉等他給人換好了紗布,這才笑道:“申哥兒,要不要換個陣營?”
“不幹,王道儒家太憋屈了,都是水貨。”
這是第幾次詢問了?
寶玉不記得,但是得到的回答,都是清一色的拒絕。
按照前些日子的流程,樂陽吟已經作好了送別寶玉的架勢,畢竟前些日子,寶玉都是問過就走。
可是這一次,寶玉瞧了瞧不遠處正在聽課的趙貴寧等人,接著勸道:“我和法道儒家不一樣,只要你們肯換了陣營,趙貴寧他們有的,你們一樣會有。”
“有頂尖學士講課?”
“有。”
“可以看你從進士洞府裡拿出來的古籍?”
“可以。”
關於風飛流的存在,寶玉只說也是進士洞府裡的產物,當下笑道:“我說過,他們有的你們都有,只要好生為我辦事,我都會給你們好處,也不會拿你們頂鍋。”
聽到這裡,樂陽吟皺眉思索,似乎有點心動,可是樂陽申和鐵蛋、二狗子對視了一眼,就艱難挪動著身軀。
“不行,法道儒家勢力龐大,跟著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命,我還是要加入法道儒家。”
寶玉搖搖頭,不再說話,向著外面走去。
這時候,樂陽吟突然問道:“寶二爺,我們只是幾個卑賤的孤兒,有些許機緣才能走到現在的地步,您是看重我們什麼呢?讓我們怎麼相信您?”
寶玉想了一下,輕輕的笑了。
只見他捏起一段配藥的鐵木藤,略微用力,硃紅色的汁液,就順著指縫流淌下來。
“我也需要培養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