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也沒有什麼額外的要求,只不過是想掙點兒代理費而已,有成交額的3%就足夠了。這個差價我們在給香港公司報價時已經提前加上去了。生意成交既不會影響青島公司的利益;也不會影響你們代理公司的利益。只要你們把需要鑑定封樣的樣品送過來,香港一經認可就可以簽定合同開證了!”
事情竟然是這樣簡單,操作程式又是如此明晰,仔細推敲起來,各個環節都是無懈可擊。杜民生的心理防線終於又被開啟了缺口。面對著五百萬的出口定單誰又能不為此而心動呢?他開啟旅行包,從中拿出一份銷售合同隔著座位向苗總面前一推,說道:“既然是這樣,今天我先把合同文字給你們留下,有不同意見咱們再探討。至於樣品嘛?我們回去就安排給你們送過來!”
柳雲濤補充說道:“有兩個操作的技術細節需要和苗總講明白:這第一個問題就是,不管你們是計劃做營出口還是做代理出口,發貨之前必須把貨款全部結清,省得日後再討麻煩。這第二個問題就是,若苗總同意用青島公司的名義直接做外貿出口,我們可以另行簽署一份佣金支付協議;由我們負責佣金的匯付!”
苗總笑道:“這些事情都好商量,我們尊重日方公司的意見。只要我們的利益有保障,什麼操作方式我們都可以接受!”
生意上的事情說定以後,大家又聊了一會兒閒話,杜、柳二人便告辭要走。章經理熱情地挽留道:“你們兩位老總看看,這馬上就中午了,還是用過午飯再走吧!”杜民生笑道:“今天就不麻煩了,我們還要趕著回公司,後會有期吧!”
苗總見杜、柳二人執意要走,便順水推舟地說道:“那好吧!希望日後我們能夠與兩位老總長期合作。我今天家裡還有些別的事情要辦,就不遠送了。後會有期!”
當天下午,杜民生和柳雲濤乘長途公交車趕回長沙時已經是入夜時分。兩個人沒有買到當夜發車的火車票,只好又在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晚上,兩個人躺在被窩裡看電視,又議論起這次迎江之行的感受。杜民生問道:“您老兄覺得迎江這單生意做成的可能性有多大?”
柳雲濤笑道:“這從何處說起呢?從章經理和苗總介紹的情況來看,似乎是確有此事。從操作程式方面來分析,也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做國際貿易,搞樣品鑑定封樣,這是一種國際慣例。人家提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只不過真要是象龍先生講得那樣,就是想在我們手裡騙點兒樣品,那可就防不勝防了!”
“您老兄這話怎麼講?”杜民生追問道。
柳雲濤淡然一笑,說道:“這種事情就如同在戰場上兩軍對壘作戰一樣,虛虛實實很難讓人分得清。按照常規,這鑑定封樣的樣品理應由我們來提供。人家香港公司買的是我們的棗酒。如果我們連樣品都不能提供,這個生意還怎麼往下做呢?我們代理銷售的棗酒是一種剛上市的新產品,又不象XO和茅臺酒一樣,是世界公認的名優產品,人家總得品嚐鑑定一下呀。可如果我們把樣品送了過來,苗總他們又不來下訂單,我們不就又瞎子點燈白費蠟了嗎!”聽柳雲濤這麼一講,杜民生笑道;“要照這麼說,那就是‘死孩子——沒治了’。要是這樣話,我們這決心還真是不好下。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柳雲濤笑道;“龍先生他們也不是傻瓜。他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又是一直在做生意,什麼陣仗沒見過。他們之所以讓人騙了一次又一次,就是遵循的國際慣例;而就是這個人所認同的國際慣例才讓他們屢屢受騙,防不勝防!”杜民生苦笑道;“那我們要打算做這單生意,就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地賭一把嘍!您說咱們該不該賭這一把!”
柳雲濤嘿嘿笑道;“要賭也只能由我們自己來賭。龍先生那裡肯定不會買這個帳,他是絕對不會提供這些樣品的。你沒聽他講,他上當都上怕了嗎?你如果真想賭一把,就把咱們公司現有的樣品湊湊發過來,再等他們的訊息!”
杜民生道:“從他們公司現有的辦公條件來看,我覺得實力太差。我仔細看過了,他們公司辦公室連一件上檔次的辦公傢俱都沒有,盡是些小三屜桌,連個象樣的寫子臺都不趁。我看還沒有我們的辦公條件好呢!這樣的公司能做什麼大生意?”
柳雲濤道;“我也仔細觀察過了,辦公條件確實很差。要是衣帽取人,這單生意做成的希望不大。一個縣級外貿公司能有多大能為。但是要真是有可靠的銷路渠道,這樣大的生意也不是沒有辦法做成。等外銷合同一定,香港的信用證一開過來,在銀行裡一打包貨款,流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