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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醒來……

忽的,這種感覺被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臂打斷了。凌舒睜開眼睛,發現本是睡在一邊的姬卮鋒正轉過身來,將自己抱在懷中。

“凌舒,別怕。”姬卮鋒順了順他散開的烏髮,輕聲道。

凌舒瞬間睜大眼睛,心中一窒。

原來,自己竟是在害怕。

姬卮鋒一刻也沒錯過凌舒驚愕的神情,他就與凌舒這麼相互凝視了一會,而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伸手蓋住凌舒睜圓了的眼睛,又道:

“現在,天黑了,你儘管放心的沉睡。若是天亮了……我就會叫醒你的。”

叫醒你……

叫醒……

一瞬間,凌舒覺得自己鼻中酸澀,差點掉下眼淚來。他趕忙閉上眼睛,貼在姬卮鋒胸口假寐。

他第一次思考著有關於擁抱的問題。擁抱別人是一種溫暖的享受,是一種喜愛的心情。就像他凌舒成日抱著二胡,溫暖了每一個寒冷的冬季。

而被人抱在懷中呢……

凌舒想,他一定溫暖了連自己都看不到的,冷凝成冰的心。

第二天黃昏的時候,陸無涯和姬卮鋒見狂風驟起,連忙守在艙外調整船頭的方向。凌舒獨自一人盤膝坐在屋內,反反覆覆的看著千面傳出來的地圖。時間緩緩流逝,凌舒終而拿著地圖出了艙去。他將第三張紙展給陸無涯,而後問道。

“師兄,前兩張紙你都有解釋,為何這張不說?”

“這個……跟我們的任務沒什麼關係。”陸無涯看了看第三張信紙上僅有的五個字,又轉頭擺弄船槳去了。

“我……我……”凌舒認真的將那五個字看了又看,卻也只認得中間那個字。

“無涯,我想你。”

見凌舒看的很辛苦,站在另一邊的姬卮鋒斜眼瞟了一下,順道念出來。哪知陸無涯一把將最後那張信紙搶過來,揉成一團丟到海里去了。他橫了一眼姬卮鋒,繼續划船。

“現在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都拿著研究了幾個晚上了。”姬卮鋒搖搖頭,笑著划槳。

“我沒有害羞。那晚是我喝多了頭腦不清楚,才會連這張也一起拿出來。”陸無涯一面悶悶的解釋,一面將頭彆扭的轉到另一邊看著海面。“小舒兒不識字,看不看得見都無所謂。至於你……看不看見跟我沒關係。”

“去這麼一個歸期未定的毒島當內應,原來是有這份思念撐著。你們的師父果然會分配任務,是個有意思的老頭子。”姬卮鋒感嘆。

“師父自有他的決斷,豈能輪到你來猜測。”陸無涯反駁道。

“我明白了!”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凌舒忽然一擊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二人均是轉過頭來,等著他的結論。只見凌舒自豪的昂起頭,抬起手,大力一揮指住圖上一個細小的標記點,道。

“地圖這地原來是水源。”

“……”

“……”

……你不覺得,你跳轉的有些太快了嘛!

“計劃稍微有點變動。”兩人一面划槳一面聽從凌舒的指揮。凌舒站在船頭,望著漸漸煙霧瀰漫的海面說道道。“火鐮島雖然是毒島,但並不代表他們島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用毒高手。其中高手有,但頂多只佔三成。剩下的便是服用了抗毒藥物的一般士兵。先不說是海水,即便是島嶼周圍十里之內的水都是有毒的。所以……要想活命,他們的島上必定有淡水存放的地方,也就是我剛點明的地圖的方向,我一人去水源下毒。”

接著,凌舒將地圖從中間撕開,將一面遞給陸無涯,而後道:“師兄,你從島嶼南面下海,儘量聯絡到三師兄。然後,將炸藥安置在這裡。”

“炸藥?”一聽到這個詞,姬卮鋒望了過來。

“之風,你拿著著半面地圖在島嶼的北面下海。將炸藥安置在這裡。”

“這不是島嶼的兩個最大的出入口?”陸無涯疑惑道。

“當然,也只是以防萬一。”凌舒見二人面色凝重,笑道。“若是我們的任務失敗了,還靠它們最後一搏呢。”

“此話怎講?”

“若按照我的計劃順利進行。最多七個時辰便可擒住凝淵全身而退。地道雖是錯綜複雜,我卻已全部記在腦中。就算是常年在島嶼生活的人也未必有我清楚。”凌舒道。“你和三師兄留守在島外,我跟之風潛入中心城樓,若是我們出來了,便可離去。若我們出不來,你們便引燃炸藥。”

“我……”

“我剛所指兩處雖不起眼,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