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狀態,估計拉不了多遠。不如我們分成三路,這樣也容易隱藏行蹤。”
“可是你不善劍法,萬一……”陸無涯擔憂道。
“我雖不善劍法,但是逃的很快。”凌舒昂頭道。
“……這沒什麼好自豪的吧。”陸無涯擦汗道。
“月落之後,若我們單獨行動,他們便不容易找見我們了。”姬卮鋒贊同道。
“如此……之風向南,無涯向北,我和小二就從這裡下去!在山腳下的第一家客棧集合!”
得到指令後,四人便不耽擱時間,迅速朝著指定的方向移去。
殘陽如血,卻是留下一地餘輝。
命途的痕跡,便由此拉開了序幕。
夜色漸漸濃郁起來,姬卮鋒在穿過兩片密林之後,終於覺得手腳痠軟力氣流失。
若不是事先吃了凌舒給的“糖丸”,想必他現在已是一具死屍。姬卮鋒靠在一棵古樹下,稍作休息。月光明亮而森冷,他靜下心來想了想今日下午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忽然覺一陣涼氣由心底滲透出來。
為何這麼久,火鐮教的教眾沒有一絲追擊的痕跡?明明他已中毒,便是最好擒拿的物件。是他們真的找不見自己?或者是他們覺得他已經沒必要斬殺?還是其實他們最畏懼最忌憚的目標根本就是……
“凌舒!”
火鐮教的教眾穿插於各個山林懸崖中圍堵凌舒,讓凌舒有一瞬間覺得火鐮教是不是出動了所有的人來攔截自己。那些人如肉牆一般,擊退了一批又上一批。他們猶如連綿不斷的水源,配合有度,不曾枯竭。如此想想,凌舒便覺得自己的地位崇高了起來。他和二胡在山腰兜兜轉轉一直到夜色濃重,依然沒有什麼突破。
此刻的凌舒抱著二胡藏在密林中,靜靜聽著周圍的響動。二胡努力的記下凌舒身上混著泥土的味道。他輕輕將頭貼在凌舒被血浸溼了半邊的懷裡,感覺著凌舒略快的心跳。
“小二,你怕不怕。”
“不怕。”二胡安靜的待在凌舒的懷裡,回答道。“跟著公子這麼久了,這樣的場面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這次好像人特別多。”凌舒低笑。“而且各個都善毒。”
“他們善毒,我們也善毒。”
“賠上這麼多人。究竟是我的命值錢,還是凝淵的命值錢吶……”凌舒合眸輕嘆。
“所以公子才讓陸公子和風公子分開走的。”
“本來他們中了毒,想必也沒有什麼力氣了。跟我一起行動,只能對他們不利。”凌舒調整呼吸道,又在二胡耳邊低聲道。“可是,你就是我,所以我沒法跟你分開。”
“我知道的。”二胡道。
“所以……若是……”
“公子,沒事的。”
“恩。”凌舒也覺得自己很莫名,所有的焦躁和對於未知未來的恐懼居然因二胡的一句話而煙消雲散。“沒事。”
不知過了多久,二胡才又聽凌舒道。
“沒事的。因為,我是凌舒。”
“不如,一路殺出去,殺出一條血道來。”二胡低笑,提議道。
只是不知每次是不是都因為夜色太過濃重,凌舒從不曾見過二胡微笑。二胡轉而搖搖頭,心中想道,就算被他看見自己微笑,最多也只能換來“笑得好醜”這四個字吧。
“人少可以,現在他們人太多之風和無涯也不在。若我們的配合稍有不慎,必死無疑。更何況,我們剛才拼鬥已經耗損太多體力了。”凌舒想了想,又道。“不如再試試南面的山崖。”
“我們已經繞去那裡三四次了,他們的防備……”
二胡還想說什麼,便聽凌舒笑道。
“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此,便試試吧。”二胡點頭。
“準備好了麼?”
“好了。”
“那……”
呯!!!
二胡手中的訊號彈倏地升空!在空中炸出一團燃燒的火雲。隨著火雲的砰然炸開,半山腰的各個隱蔽地點也開始發生了接二連三的大爆破!瞬時哀嚎四起!
凌舒拉起二胡,趁著周圍的煙霧起伏一路衝出去,直奔南崖!
“公子,效果不錯。”感覺風都擁有了速度,二胡捂住耳朵道。
“不然我們為什麼要費那麼多力氣藏在樹林裡。”凌舒滿意的欣賞著面前的景色,笑道。
“死了這麼多教眾,凝淵在哭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