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身邊兒的那個人我認得。就是經常幫凌公子挑選布料的家僕,似是叫二胡。”香菱仔細辨認了一陣子,而後答道。
“走,過去問問。”蘇洛白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索性將扇子一合,走了過去。
凌舒遠遠的就能看見一襲白衣的蘇洛白。他左邊站著香菱,右邊站著尚霜。由於距離太遠,看不見臉,所以凌舒恍惚的覺得,蘇洛白一身優雅高貴之氣壓得身邊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失了顏色。
“其實……看不清楚臉的話……還是蠻好看的。”凌舒思索道。
“公子……人就是要看臉的。”二胡提醒道。
“沒事,我可以練習模糊自己的視線。”
“……”
“很簡單的,要不我也教你?”見二胡沉默,凌舒好心的關懷道。
“……”好半響,二胡才有些擔心的問。“公子……你說,蘇公子會收留我們麼?”
“我的話……應該會收留。你的話……就不知道了。”凌舒抬頭看看漸漸變深的夜幕,悠哉悠哉的說道。
“公……公子!”
“凌舒,在這裡做什麼呢?”兩人談話的時候,蘇洛白已經走近了二人身邊。這一走近,蘇洛白還真的認不出凌舒來。那哪是什麼名動霽月的紈絝子弟,根本就是一泥人兒!
“洛白!你回來啦!我可等你好久了!”凌舒聽到蘇洛白叫他,連忙站起身來。他拍拍身上的土,開懷一笑。
蘇洛白嘴角一抽,被牙齒反射出來的月光閃了眼睛。
“這麼晚了你不在家裡待著,等我做什麼?”
“一個月不見了,你不想和我進去敘敘舊嗎?”凌舒目光炯炯道。
“先把自己整理乾淨了再來敘舊吧。”
“整理乾淨了就少了那份風塵僕僕遠道而來的韻味。”凌舒目光遠望,反駁道。
“蘇洛白不巧是個俗人,不懂欣賞什麼風情雅緻。”蘇洛白彎唇笑起來。他走過凌舒身邊,用摺扇一挑,蘇府的大門便開了。“於是……凌公子,明日見了。”
“洛白,你……嫌棄我。”感覺衣服被人拉住一角,蘇洛白回頭看,發現凌舒眼中淚光閃閃。
“確實是嫌棄了,如何?”
“蘇洛白!你說!我們是不是朋友?”
“我可以說,不是嗎……?”蘇洛白橫眉。
“不行。”
“好吧,我們是朋友。”
“我們不光是朋友!還是同甘共苦的好朋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凌舒上前一步,摟住蘇洛白的肩。蘇洛白的長衫上,立馬映出一個灰爪印。“所以,朋友有難,你難道不收留?”
“呵呵,收留倒是可以。不過不是朋友的人,又該如何?”蘇洛白笑。
“你說小二?完全沒有關係!”凌舒轉身走到二胡面前,嚴肅認真的低聲道。“小二,相信我,我會按時偷東西出來給你吃……跟著我,保證餓不死!”
“……”
“算了,都進來吧。”
蘇洛白見這陣勢忽覺頭痛,便不與凌舒玩笑什麼了,直接叫香菱和尚霜將那二位投奔者請進了屋內。
從冒著熱氣的浴桶中出來,凌舒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白皙的面板似落雪一般,烏黑的長髮在燭火的映襯下泛著亮光,就這麼散在肩頭。蘇洛白命人送來一件淡紫色長衫,溫潤的色澤使得凌舒越發的貴氣。
蘇洛白來到凌舒所處的客房的時候,凌舒正在喝茶。就見窗邊的那人雙手捧著暖融融的茶杯,神情很是享受。二胡正蹲在他身邊,為地上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動物整理毛髮。
“說吧,這一個月怎麼過的?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也沒幹什麼,就是去光風城玩了一圈。”凌舒亮晶晶的眼睛轉了轉,回想到。“光風城可比霽月城大多了!可以玩的東西也多很多!”
“好端端的,怎麼就想著跑去光風城?”
“人生短暫啊,我們要學會把握身邊的每一瞬間。”凌舒深沉道。
“實際上公子是被老爺攆出來的,剛一被攆出門,就興高采烈的出發了。”二胡一邊順毛一遍解釋道。
“小二,其實你可以睡覺去了。”凌舒嘴角一抽,道。
可是二胡聽了這話,卻不走。
“還有事?”蘇洛白問道。
“公子……其實……你路上嫌那玉枕重,過清橋的時候就將它丟了。”二胡擔憂提醒道。
“咳、咳!”凌舒本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