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鳳提了飯籃上來。丁獵大喜,急忙迎到崖邊,叫道:“小師妹!”聲音也發顫了。
司馬鳳不應,上得崖來,將飯籃往大石上重重一放,一眼也不向他瞧,轉身便行。丁獵大急,叫道:“小師妹,小師妹,你怎麼了?”司馬鳳哼了一聲,右足一點,縱身便即下崖,任由丁獵一再叫喚,她始終不應一聲,也始終不回頭瞧他一眼。
丁獵心情激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開啟飯籃,但見一籃白飯,兩碗素菜,卻沒了那一小葫蘆酒。他痴痴的瞧著,不由得呆了。
他幾次三番想要吃飯,但只吃得一口,便覺口中乾澀,食不下咽,終於停箸不食,尋思:“小師妹若是惱了我,何以親自送飯來給我?若是不惱我,何以一句話不說,眼角也不向我瞧一眼?難道是六師弟病了,以致要她送飯來?可是六師弟不送,五師弟、七師弟、八師弟他們都能送飯,為甚麼小師妹卻要自己上來?”思潮起伏,推測司馬鳳的心情。
次日傍晚,司馬鳳又送飯來,仍是一眼也不向他瞧,一句話也不向他說。丁獵更是心如刀割,尋思:“原來她是故意氣我來著。”
第三日傍晚,司馬鳳又這般將飯籃在石上重重一放,轉身便走,丁獵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小師妹,留步,我有話跟你說。”
司馬鳳轉過身來,道:“有話請說。”丁獵見她臉上猶如罩了一層嚴霜,竟沒半點笑意,喃喃的道:“你……你……你……”
司馬鳳道:“我怎樣?”丁獵道:“我……我……”他平時瀟灑倜儻,口齒伶俐,但這時竟然說不出話來。司馬鳳道:“你沒話說,我可要走了。”轉身便行。
丁獵大急,心想她這一去,要到明晚再來,今日不將話問明白了,這一晚心情煎熬,如何能捱得過去?何況瞧她這等神情,說不定明晚便不再來,甚至一個月不來也不出奇,情急之下,伸手便拉住她左手袖子。
司馬鳳怒道:“放手!”用力一掙,嗤的一聲,登時將那衣袖扯了下來,露出白白的半條手膀。司馬鳳又羞又急,只覺一條裸露的手膀無處安放,她雖是學武之人,於小節不如尋常閨女般拘謹,但突然間裸露了這一大段臂膀,卻也狼狽不堪,叫道:“你……大膽!”
丁獵忙道:“小師妹,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司馬鳳將右手袖子翻起,罩在左膀之上,厲聲道:“你到底要說甚麼?”
丁獵道:“我便是不明白,為甚麼你對我這樣?當真是我得罪了你,小師妹,你……你……拔劍在我身上刺十七八個窟窿,我……我也是死而無怨。”
司馬鳳冷笑道:“你是大師兄,我們怎敢得罪你啊?還說甚麼刺十七八個窟窿呢,我們是你師弟妹,你不加打罵,大夥兒已謝天謝地啦。”
丁獵道:“我苦苦思索,當真想不明白,不知哪裡得罪了師妹。”司馬鳳氣虎虎的道:“你不明白!你叫無為在爹爹、媽媽面前告狀,你就明白得很了。”
丁獵大奇,道:“我叫六師弟向師父、師孃告狀了?告……告你麼?”
司馬鳳道:“你明知爹爹媽媽疼我,告我也沒用,偏生這麼鬼聰明,去告了……告了……哼哼,還裝腔作勢,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丁獵心念一動,登時雪亮,卻是愈增酸苦,道:“六師弟去師父師孃告你的狀,說你與汪平師弟走的太近,師父師孃知道了,因而責罰了張師弟,是不是?”心想:“只因師父師孃責罰了汪師弟,你便如此生我的氣。”
司馬鳳道:“好了,是你贏啦!可是……可是……我……我再也不來理你,永遠永遠不睬你!”這“永遠永遠不睬你”七字,原是平時她和丁獵鬧著玩時常說的言語,但以前說時,眼波流轉,口角含笑,哪有半分“不睬你”之意?這一次卻神色嚴峻,語氣中也充滿了當真割絕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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