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的行蹤,一有訊息立刻回報。”
天行連忙應了聲:“是。”
絕無神又道:“你疏於防範,致使心兒藉機逃走,雖是無心之失,卻也不可不罰,自去刑堂領四十鞭,好令你牢記這個教訓。”
天行未料到所受處罰竟會如此之輕,頓時喜出望外,連聲道:“謝宮主法外施恩!”
絕無神處理好天行之事,轉頭對身邊一直侍立在旁的絕地道:“至於此間事務,就由你來暫代一段時日。能決斷的自己決斷,不能決斷的便派人傳信於我,明白?”
絕地連忙躬身道:“弟子明白,必然不會有負宮主所託。”
而此刻正在千里之外的絕心,尚且不知自己即將大難臨頭,正姿態慵懶地坐在臨仙樓的雅座上,悠哉悠哉地吃著當地最有名的大閘蟹,喝著陳年的女兒紅,那表情別提有多愜意了。
而坐在他對面正替他剝蟹殼的,正是他今日剛剛結識的少年英雄,大名鼎鼎的《風雲》主角聶風。
絕心一邊吃著螃蟹,一邊認真地研究聶風那一頭漆黑飄逸,光可鑑人,簡直可以給洗髮水做廣告的濃密長髮。
那頭靚麗長髮配上聶風清瘦俊朗的外形,真是怎麼看怎麼瀟灑有型,相比起他曾經在電視劇上驚鴻一瞥的,那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扮演聶風的怪大叔,簡直可以說是天淵之別。
“我說聶兄,”絕心看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打聽道:“你的頭髮是怎麼保養的?怎會如此柔順,亮度又這麼好?”邊說邊豔羨地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果然手感不錯,挺順滑的。
聶風聞言俊臉一紅,他雖然不懂‘保養’何意,但也知道絕心是在誇自己的頭髮好,連忙謙虛道:“哪裡哪裡,我只是經常用皂角洗而已。而且你的頭髮也很好啊。”
絕心聞言有些鬱悶,他的頭髮雖然勉強也算黑亮,可是順滑程度卻要遜色許多,每日早上都會糾結成一團,梳理起來麻煩之極。如果不是因為害怕被絕無神發火教訓,他早就把頭髮剪短了。
想到絕無神,絕心本來很好的心情立刻壓抑了幾分,連帶著嘴裡的螃蟹也不是那麼美味了。
他意興闌珊地丟了吃剩的蟹腿,又找到絲巾擦過手,對聶風道:“我吃好了,你呢?”
聶風本對這些海鮮之物不是很感興趣,只是因為這裡的大閘蟹很有名,他既然要請客,自然會帶絕心來最有名的酒樓,因此才選中這裡。
見絕心沒吃多少就不吃了,他不由有些詫異道:“怎麼?不合你的口味?”
“不是,”絕心搖搖頭,隨手將一隻被剝了殼的河蟹丟到地上,一腳踏成蟹泥,“我只是忽然覺得這些橫行霸道、張牙舞爪的生物很不順眼而已。”
說完叫來小二,假意要付賬。
聶風事先說好請客,又怎會讓他付錢,自是連忙掏出銀子會了鈔。
二人一起出了酒樓,步行回到雲來客棧。
絕心吃飽喝足,便上床養精蓄銳,以便晚上偷偷進行打家劫舍的幹活。
雖然事先沒有去那家大戶踩盤子,但他自信以自己的身手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只要能找到藏金銀之處,自己定然能夠滿載而歸。
其實有了聶風這張短途飯票,他也並非必須進行劫富濟貧大業方能衣食無憂,然而那畢竟是他出錢買來的訊息,不用的話豈非浪費了。
毛爺爺教導我們說,浪費是極大的犯罪。
絕心是聽從教導的好孩子,因此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犯罪的。
絕心睡到三更時分,聽得更鼓敲響,便悄悄從床上爬起,換上事先準備好的黑色夜行衣,然後開啟窗戶跳了出去。
然而他剛一跳出去就愣住了,因為他發現窗外赫然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站在皎潔的月光下,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劫富濟貧
“聶風?”絕心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睡不著,出來散散心。”聶風道:“倒是遲兄你,半夜三更跳窗出去做什麼?”
絕心當然不會傻到相信聶風真的是出來散心,不過聶風非要這麼說他也沒辦法,只好跟著打馬虎眼道:“真巧,我也是出來散心的。”
聶風一雙黑眸上下打量著絕心,道:“跳窗出來散心?還穿成這副模樣?”
絕心謊話被揭穿,不由臉上一紅,惱羞成怒道:“我就愛穿成這樣散心,要你管?”
聶風聞言非但不氣惱,反而好脾氣地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