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政治利益也綁在了一起。這樣的現狀,直接導致了政府的公信力降低,政府施政,幹部選拔沒有公平、公正可言,各級政府工作務虛多餘務實,大家都熱衷於作秀,作政績工程。
這樣的意識形態下,幹群關係勢必受到影響,這才最終導致了江南經濟的整體萎靡。”張青雲道,他頓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接著道:“所以說江南的問題不是小問題,而是根本出了問題。像這樣下去,江南的底子再好,過幾年也會被掏空。更重要的是此風不可長,今天江南是這樣的局面,明天江北可能就要步江南的後塵。最後可能整個中原都陷入類似的怪圈,一旦那樣,就不是一省的問題了,那將是黨和國家的心腹大患。”
黃新權笑了笑,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說得有些過了!客觀的說,江南的問題還不至於有你說的這般嚴重,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江南現在是個爛攤子。
對於這樣的爛攤子,別人躲都唯恐來不及,你年輕氣盛非要想往這上面碰?再說,你畢竟年輕,江南的事情有其複雜性,中央對江南的問題要綜合考慮,如果使用你是一步險棋,你認為中央決策會冒險?”
張青雲默然不語,黃新權的話非常有道理,即使沒有這番話,張青雲判斷他去江南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畢竟江南的班子剛剛調整,中央沒有理由這麼快就否定新班子的能力。
像嚴頌駿,張青雲和其接觸了幾次,發現他好像還沒有進入狀態。這種情況下,中央沒有理由會立即換人。
而張青雲自己也沒有對此抱希望,黃新權講他靜極思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寫這篇報告的根本原因還是希望中央有關領導能夠重視江南的事情。如果中央重視,湯運國和嚴頌駿兩人有中央的鼎力支援,他們開展工作也順利一些。
另外,江南的問題也不是光個別人重視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江南各種派系紛爭不休,已經嚴重干擾到了訌南正常的政治經濟秩序了,在這種情況下,中央也該出面對其施加點壓力。
江南,蓉城,工業廳大樓。
段鵬飛作為副廳長,有一間專門的辦公室。他從樂田區區長調整到工業廳擔任副廳長,等於是一步從正處跨到了副廳,這本應是一件喜事。
但是,段鵬飛心情卻是極度糟糕的,因為他清楚這次調整工作不過是領導在玩明升暗降的手段而已。他在清江得罪的人太多了,觸犯了別人的利益,擋了別人的財路,成了別人的絆腳石,這才是他工作被調整的關鍵。
工業廳的副廳長太多了,在八個副廳長中,段鵬飛排在最後面,其遠遠比不上一區之長這般有實權。
他從清江到省城,從處級到副廳,如果真是大喜事,樂田的同事就應該要熱烈的歡送他。可是實際上他的離開是非常冷清的,真有些像徐志摩詩中所寫的那樣……悄悄的走了,不帶走一絲雲彩。”
直到他要離開樂田的那一刻,段鵬飛才發現他的人緣竟然如此差,常委會上書記宣佈了調整工作的訊息,散會後大家都過來皮笑肉不笑的祝賀一番,然後很快便有多遠走多遠,好像是生怕沾到了他身上的黴氣一般。
而他來工業廳上班在廳裡面也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只是在廳班子會上廳長做了一個通報,這裡畢竟是他的單位了,所以班子裡面的同事領導對他都非常客氣。
看大家的模樣,段鵬飛感覺自己來工業廳根本就不是來上班的,而是來養老的。到現在為止,他來了半個多月了,也沒有人給他安排工作,在工業廳,他成了最為休閒的人。
如果他真是日落西山了,他定然耐得住這樣的寂寞。但是事實並不是如此,段鵬飛是年輕幹部,現在正處於當打之年,讓他這樣昏昏沉沉過日子簡直是太難受了。
他更難受的是他在樂田做的一切都成為了過去,他的工作被全盤推翻,他苦心構思的發展規劃全都威了廢紙,那些都是他的心血。
此時的段鵬飛情緒是低落的,內心是憤慨的,但是一切他都無可奈何,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他卻沒法申訴,沒法告狀,調他到工業廳是省委的意見。
而且從區長調任工業廳副廳長還屬於是破格提拔,人家做得滴水不漏,就是要讓段鵬飛沒有掙扎的餘地。當然,段鵬飛也可以不掙扎,他完全可以在工業廳潛伏下來,等待時機。
但是,話雖這樣說,段鵬飛一想到清江,一想到樂田,他就覺得心中堵得慌。他覺得他的這次莫名其妙的升職完全就是一出鬧劇,是有人在侮辱他的智商,是有人在整他。
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