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用人,用自己瞭解的幹部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馬未然萬政治在淮陽工作成績卓著,左南山,蕭寒這都是非常優秀的幹部,到了他們的級別,做交流乾部沒有多少人願意。張部長派他們出去,怎麼就成了任人唯親了?”
連若涵一愣,緊接著臉微微有些紅,沉吟了一下,道:“照我看,既然外面有傳言,那張青雲部長就應該是有問題的……”
歐丹抬手止住她的話頭,搖搖頭道:“不是張部長有問題,而是有人在內面藉機生事,她說到此處,神態突然變得嚴肅,眼睛灼灼的盯著連若涵道:“小涵,我看你平常似乎特別關係這類訊息,你家吉祥和張青雲矛盾我清楚,你老實告訴我,生事的人是不是你們高家的人?”
連若涵慌忙搖頭,道:“絕對沒有怎麼可能?吉祥來陵水才幾天,他哪裡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另外,文化廳的那個馬山林副廳長進京上訪,也不可能是吉祥能夠左右的。”
歐丹微微皺皺眉頭,沉吟不語,她雖然剛從外面回來,但是憑她多年在政壇打滾的經驗,她還是能夠嗅出別樣的味道。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心中不踏實,昨天整夜她都睡不著覺,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我聽說吉祥回京了?他在這個時候回京幹什麼?還嫌目前華東的局面不夠亂嗎?”歐丹道。
連若涵心中一驚,她沒料到歐丹剛剛回來竟然就掌握了這麼多的資訊,連高吉祥進京的訊息都知道了,一時他嚅嚅不知如何回答,沉吟了半晌,她冷不叮的來了一句:“張……青雲真的被要求進京協助調查了嗎?”
不知為什麼,連若涵剛才和歐丹談了幾句話,心中突然有些發虛了。她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妥,生怕高吉祥在京城出了什麼閃失,生了變故。
怕就怕張青雲進京是另有目的,高吉祥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進京,豈不是剛好惹人生疑?現在張青雲在華東的實力可不是高吉祥能抗的,如果這次再生了變故,高吉祥苦熬了這些年才得到的機會,可能又將化為虛無。
不管是多才華橫溢的幹部,一而再,再二三的犯錯,領導終究是容忍不了的。連若涵突然意識到,高吉祥已經不能夠再出事了……
歐丹皺皺眉頭,看連若涵的神情,她心中以為連若涵是嚇破了膽,她嘿了一聲,搖搖頭。對目前華東的異常,她第一反應可就是高家,現在看連若的神色,她更篤定了這一點。
“吉祥這孩子,太冒失太不識大體。組織部出事了,大家想著的都是怎麼把事情的消極影響消除。他卻是唯恐天下不亂,你當領導都是傻子,這些都看不到嗎?”歐丹批評道。
連若涵心一涼,以為高吉祥在京城幹了什麼大事了,不然歐書記怎麼知道他進京了?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忙道:“那……那現在該怎麼辦?我給他電話,讓他回來?”
歐丹搖搖頭,事已至此,消極影響整得如此大,不是他想收手就可以收手的了。唯一能看的,就是張青雲這次進京的原因了,畢竟,有些事情是非是說不清的,張青雲這些年在華東得罪的人多,再加上林寧這事張青雲可能難脫干係,最終事情可能還大有變數。
……
京城,一輛掛政府牌照的車從中紀委院子行駛出來,速度很快,就在出院子的那一剎那能看清車牌,因為其一出院子,外面便是街道,汽車很快就融入到了滾滾車流中消失不見了。
車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進京的張青雲,此時他神色嚴肅,雙唇緊閉,一語不發。他實在沒料到,他撒了這麼大一張網下去,最後撈上來的竟然是燕誠和苗天方這兩個傢伙。
他滿以為,林寧的身後,可能還有更大、更復雜的利益網,甚至他還想過可能會牽扯到中央官員。但事實卻是兩個財大氣粗的,披著官員皮子的商人在搞鬼。
他們手舞動著鈔票不僅收買了林寧,甚至收買了華東大批的各級官員,他們最早走的路子是出錢幫官員上位,等起上位後,再以手上的權利回報他們,典型的權錢交易的路子。
這種方式極具隱蔽性,非常不容易發現,畢竟官員沒有直接行賄,燕誠和苗天方充當了他們的“老闆,”他們兩人幫看中的人出錢,疏通關係。而作為具體官員,只等著升職當官就行了。
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一旦有官員鑽進了燕誠和苗天方的套子,就再也出不來了,這才有了像馬山林這種恬不知恥,自己大搞貪腐,還敢胸有成竹進京上訪的人。堂堂副廳長,被燕誠和苗天方兩人役之如役牛馬,官員的氣節和道德被其玷汙得讓人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