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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所作所為遠遠超出了組織的概念,黑吃黑,非法聚賭,非法鬥毆,你說你哪件事沒幹過?你還有臉談組織?”
陳景雲如五雷轟頂。感覺天旋地轉,頭一下垂了下去。事情果然和自己判斷得一樣,張書記對自己的作為了若指掌。虧先前自己還心存僥倖,怎糊弄得了張書記如此明察秋毫的人呢?
“抬起頭來!”張青雲道,聲音威嚴嚴厲,陳景雲將頭抬起來,眼睛異常飄忽,不敢跟張青雲對視,一下彷彿老了十歲。
張青雲眯著眼睛,感覺敲打得差不多了,便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你跟朱縣長有一點相同,那就是熱愛桑梓,孝順父母。
自朱縣長走後,你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也是恪盡職守,可謂洗心革面了。組織上對改過自新的同志,也是不會一棍子打死的!”
陳景雲眼睛亮了一下,又立馬黯淡,道:“我只想組織能給我保留一個公職,哪怕是最基層都可以。咱桑梓人迎來了黃金的發展機會,我真不想錯過!”
“嘿嘿!”張青雲莫測高深的一笑,道:“公職肯定要保留,你繼續當你的常務副縣長,現在政府的擔子很重,你就用以後的時間慢慢替自己贖罪吧!”
“啊”陳景雲忍不住輕呼一聲,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的看向張青雲,張青雲淡淡的道:“只錯能改善莫大焉。對朱縣長的處理,市委謝書記有過專門的指示,不要株連太廣。對一部分已經幡然醒悟的同志要保護,具體處理要多徵求桑梓班子的意見,你算是逃過這一劫了!”
陳景雲猛然站起身來。道:“書記……”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偌大個男子漢,瞬間淚流滿面,激動莫名。
張青雲皺皺眉頭,道:“你不要以為這波就過了,我是要觀後效的,以後你如再有違紀行為。嘿嘿……你也應該知道結果了!”
陳景雲連忙抹了一把眼淚,連連擔保,又覺得這還不夠,想拍個胸脯表個態,終究沒敢。張書記最討厭大話空話,以後自己還是在工作中好好表現來彌補吧!”
重新回到客廳,陳景雲的老婆連忙站起身來,手中還拎著袋子,緊張侷促,不知道如何是好。臉上寫滿了愁容。
陳景雲上前,從他手中接過禮包,道:“自作主張,都說了書記不收禮,你不是丟人現眼嗎?”
他將袋子掀開,看了一眼,扭頭對張青雲道:“書記,要不您破例一次吧!咱家老婆子這禮物有點新意。”他邊說邊掏出禮物。
張青雲瞳孔一收,一條純絲線繡土家樁巴龍環形飾物,精美異常,栩栩如生!是江南士家人的圖騰。其中蘊含個很美麗的傳說。
將東西拿在手中,張青雲讚口不絕,手藝巧奪天工,張青雲以前在清朝土家人祠堂裡見過樁巴龍的刺繡,可是比這個都差了幾分神韻。
“書記。這是我22歲那年從一到貨人手中買的,就覺得好看,今天您無論如何要收下才好!”陳景雲道,一臉的誠懇,還怕張青雲拒絕,又道:
“書記。這東西放在咱家也糟蹋了,這是文化人才能看懂的東西!您就收下吧!”
張青雲笑笑也沒推辭,陳景雲和老婆對望一眼,均異常高興,張青雲指指茶几下面的兩個箱子道:
“我也不是不收禮,這兩個盒子就是前幾天馬書記還有胥部長几人送過來的。我收了你的禮物,也不虧你,這兩盒子東西你幫我消滅了吧?”
陳景雲楞了一下,張青雲努努嘴道:“婆婆媽媽幹啥?禮尚往來嘛”。
見張青雲如此一說,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朝老婆點頭,兩人一人搬一個箱子下樓。
打的回家,陳景雲老婆一開啟箱子,覺得眼睛有點不夠用,有些花。
全是重禮,中華煙四五條,酒也是茅臺、五糧液,都是上千塊錢一瓶的貨色。桑梓是個窮地方,陳景雲雖然幹了這麼多年的領導,這種重禮卻很少收到。
她不由得有些緊張,道:“我說老陳,這不合適吧?咱家給張書記送禮和看到頭來還賺了大頭,要不我們找人換了,將錢給人家書記還回去?”
陳景雲此時正依依呀呀的哼著小調,看著報紙,心情異常輕鬆快活,一聽這話,他哈哈笑道:“你這老婆子,說你不懂還不服氣!書記開了口就表示他不在乎那兩閒錢?那是他沒把咱當外人看,還錢了送回去虧你想得出來?庸俗!”
她老婆訕訕笑笑,有些不要意思,不過一看兩箱子東西,又咧嘴笑開了。心想回頭換了,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