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這座大山自是非常迅捷。但山勢連綿,仍要好半天才可能看見天門留下的一兩處亭臺樓閣。谷雲起說要給他指路,果然從早晨起來後便保持著清醒,伏在他背上如騰雲駕霧一般前行著,周圍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風景箭一般飛快晃過,他實則有些應接不暇,眼花繚亂了。
好在南宮北翊從昨天后確然便非常體諒他,一口氣上了半山,歇在一塊視野較好的岩石平臺上,小心地解開縛著他的帶子,將他重新抱回懷中按摩被帶子勒過的地方,心疼地道:“累麼?你告訴我要去哪裡,我到地方再叫醒你,不用這般強撐了,好不好?”
谷雲起身體全無法自己動彈,那些帶子雖然已夠寬厚柔軟,他身體也已瘦到只剩百斤不到,但重量全壓在那些布條上,還是被勒出深深的印記。他睜著眼,很是費力地轉動眼珠要認出這是哪裡。南宮北翊看他這般辛苦,只恨不能將自己的所有都能傳輸給他,好叫他能輕鬆起來,又道:“這兒我們當年曾歇息過,雖然匆匆忙忙的,我還記得它叫做燕子梁。”
那山是一重又一重的,從這個山頭到那個山頭,無論上下左右,總也走不完似的。卻也正是因為這山太大太深,他們當年才能夠從血戰中脫身而出,撿回一條性命。南宮北翊記性很好,回想起來,甚至連當初谷雲起在此處休憩時疲憊傷痛的神情也歷歷在目。
谷雲起聽了他的話,總算閉上眼睛,勻了一會兒氣息,才道:“燕子梁……鯉魚脊……你到……那棵老槐樹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