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虎目一瞪:“木頭腦袋,你腦子裡是不是所裝著的盡是一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別忘了,我現在身居要職,是執法人員。你的身手我雖然相信,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媚娘尚且能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你以為你天下無敵了?再者說,我又不是殺人狂,我只是喜歡虐人罷了!我給你出個主意,這個事情就這麼辦。”
陳清揚在小白的耳旁輕聲說了一陣子,不知究竟在出著什麼餿主意,不過看小白臉上那一抹濃濃的笑意也不難揣測出陳清揚所出的主意,必然是齷齪到了極點。
小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連番保證一定完成任務,隨後轉身率先離開了。清揚淡淡看了一眼媚娘,低聲詢問:“傷勢如何了?估計還要多久能痊癒?”
“大概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又能為大哥東征西討了!見兄弟們個個在外面廝殺,我卻要在醫院裡養傷,我這心裡頭極其不是個味道。”
陳清揚拍了拍媚孃的肩膀:“說來還是因為你護住心切,倘若不是你的話,小妖現在或許已經被算了,這件事情不提也罷!總之,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是看在眼中的。等這邊的事情稍微穩定下來,我將會論功行賞,到時候一定少不了你那一份。”
媚娘無謂地笑了笑:“如果我只是圖謀一些東西,那麼我遠遠用不著像現在這樣辛苦。能跟著您這樣的大哥,是我們的榮幸。”
陳清揚點了點頭,剛巧碰到一陣衝向手術室的大夫,陳清揚一把抓住一人的胳膊問道:“剛剛那個病人傷勢如何?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那人雖然戴著口罩,但是所表現出的不耐煩還是被眾人所感應到:“病人確實很危險,不過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我們盡力而為就是。另外準備好一口棺材,子彈穿入了心臟,擊中了心房,想要活下來的可能性已經十分微小了!”
陳清揚一愣,見這人想走,連忙問道:“你說什麼?我兄弟快要不行了?”
“簡直是廢話,倘若還能撐得住何必要讓你買棺材,難道買給你睡啊!腦子有病,別在這裡廢話了,都到外面等著去。”
陳清揚臉色已經陰冷到了極點,他並非是在意此人與自己說話的態度,關鍵還是為大憨的傷勢所擔憂。許久許久之後這才回過神來,不過並未輕易放開醫生,而是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冷冷說道:“我告訴你,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一定要將我的朋友給搶救過來!記住,是一定,否則的話,那口棺材裡所躺著的將會是你!”
陳清揚一拳重重砸在醫生的心口窩處,那人連連向後退了有十餘步方才止住身形,倘若不是因為陳清揚手下留情的話,他此時早已經魂飛魄散了。
陳清揚心中愈發地著急起來,香菸一根一根點燃,獨自坐在手術室前,一幫手下和女人則站立在四周,一個個皆是不敢多說隻言片語。
相比較醫院裡死寂的環境外面早已鬧翻了天,一群大大小小的政府官員紛紛聯名向黃天橋發來舉報信。眾人口誅筆伐,將陳清揚形容成無惡不作的極端分子,並且檢舉陳清揚濫用職權不分青紅皂白抓捕對上海建設極有功勳的蘇晉南。
黃天橋此時所處在的環境是極其尷尬的,他一邊不能得罪眾多下級官員,畢竟自己的工作以後還要仰仗他們開展下去;另一方面黃天橋更不願意得罪背景極其深厚的陳清揚。蘇晉南的所作所為上面都是看著的,只是因為他在上海的勢力實在太過廣闊,一時間根本難以動其根本。
陳清揚的出現實際上與上面一幫大人物心中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的,先前賀坦之曾經要與陳清揚合作,內容正包括了剷除蘇晉南這一點。因此在事情剛剛發生的瞬間,上面便給黃天橋通了氣,讓他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陳清揚以及其手下的安全。
黃天橋身處兩面夾擊之中,壓力空前之大,應付了一批又一批官員的質詢之後,心中也不禁火了。正在他即將準備拒接任何來電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不過見到這個號碼黃天橋非但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爽,相反臉上堆滿了笑意。
“陳局長,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這個時候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在醫院才對。”
“黃書記,我相信你我應該是在同一個陣營的,因此我也就不準備瞞你,我準備對蘇晉南下手了。他公然打傷我的手下,並且導致生死未卜的結局,倘若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的話,未免有些對不起他!”
黃天橋呵呵輕笑,“沒錯,我是忠於景老爺子的,你我自然是在同一個陣營之中。你的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同樣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自從你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