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降落在緬甸首都仰光,當陳清揚將昏睡的秦紅傑搖醒的時候,這廝竟然來了一句讓清揚無比鬱悶的話,“翦小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摸你的那裡”
清晨的仰光寒風陡峭,一陣陣刺骨的朔風抖落至人的袖管裡,寒風突起,無比難受。在這座著名的佛教之城中,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寺廟,乍眼望去即便是首都仰光給人哦感覺也是無比頹敗而坍圮。但是從這裡也不難看出緬甸人的懷舊,難道緬甸人就不需要進行城市化,不需要進行拆遷,不需要發展經濟?就沒有黑心的開發商,沒有貪官汙吏,沒有蛀蟲爪牙?不是的,肯定有,這一點無可非議,至於原因,說不清,道不明,或許也無人能說,敢說。
剛剛下飛機的秦紅傑實在是飢寒交迫,昨晚上兩人只是喝了幾瓶啤酒,飯菜幾乎沒怎麼動過,現在沒染下了飛機自然感覺到萬分痛楚。陳清揚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竟然只是穿著一件菲薄的白襯衫朝著機場外走了過去。這一幕倒是沒讓秦紅傑感動,相反讓他萬分驚恐,零下十來度的氣溫,是個人都需要穿羽絨衫或者棉服了,他為啥卻可以只是身著單薄的襯衫?至少秦紅傑真的想不明白!
兩人在機場外踟躕片刻,秦紅傑見清揚全神貫注地找人並不敢多說,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跟前陪著挨凍。足足有二十分鐘的時候,就在秦紅傑想要張開問詢的當口,突然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個身著極其破舊,打眼望去如同農民工一樣的老者。那人手中拎著一條破舊不堪的蛇皮袋,緩緩趕到了陳清揚的跟前,憨厚地笑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是不是來走親戚的?”
那人說得是地地道道的東北方言,這一點讓陳清揚十分詫異,看來犬牙對自己著實下了一番苦功夫進行研究啊,不過也不難看出犬牙的手段何其高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東北人,並且是自己極其信服的,這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陳清揚當下做了一個十分牛叉的舉動,他竟然一把將對方死死地抱在懷中,絲毫不曾顧及對方衣衫上的骯髒與汙漬,並且神情極其親暱地說道:“哎呀,兄弟,你讓我一頓好找啊!這些年生意做得如何?可曾發了大財啊!不是我說你,發財之後就忘了兄弟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對方並沒有絲毫的愕然神色,同樣十分自然而又爽快地拍了拍陳清揚的肩頭:“你啊你,好意思說老哥哥哦,這麼多年了也不曾來看我。現在什麼都不用說啦,走走,你嫂子張羅了一桌子酒菜,咱們一起好好喝一頓!”
說話間兩人果真像是十分親暱的兄弟一般,肩並肩相互摟抱著上了一輛十分破舊的三輪車。並且還是那種敞篷露天式的,馬達聲震耳欲聾,十分刺耳。於是非常滑稽的一幕出現了,陳清揚就這麼身著西裝褲白襯衫坐上了一輛傳聞中的三輪車朝著荒無人煙的地兒趕去,具體走了多久無人清楚,但是絕對不是一段很近的距離,至少一路顛簸再加上頂著一路嚴寒之後,身強力壯的秦紅傑差點沒給累趴下!
整整一路,那個猥瑣大叔沒再與陳清揚有過一句話的交流,三輪車越是往前駛進,越是能感覺到何謂人煙荒蕪。不知不覺中三輪車走到一段山路,邊緣地帶溝壑叢生,相互交錯,枯草遍地,青藤早已蛻化成條條枯枝,車輪軋過吱吱作響,甚至偶爾還有灌木的根系纏繞進車輪之中,直接導致車輪發出一陣陣顫抖。那山道極其崎嶇,呈現盤旋之狀,山道的右側為萬丈深淵,左側直插雲霄,一眼難以望穿。給人一種萬仞之寒的錯覺。
當三輪車在極度顫抖之中不知疲憊地衝刺著,偶爾進行華麗地旋轉的時候,向來膽大包天的秦紅傑在這一刻無限悲愴。他的臉色早已變得一片慘白,雙唇哆哆嗦嗦地顫抖著,兩隻眼睛緊緊閉著,隨後手腕抓在三輪車的木框上,想要藉以穩定自己的身形。這一刻完全可以相信,倘若讓秦紅傑知道所謂的金三角之旅是這個樣子的,估計他會在瞬間崩潰!
相反,陳清揚這會兒倒是一副鎮定之極的神色,整個人萬般冷靜,就像是如履平地一般,整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像是得道高僧入定了一般。
三輪車繼續在奔波著,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盡情流逝,不知穿過多少叢林,不知究竟在蜿蜒的山道上爬行多久,終於三輪車的轟鳴聲漸漸消散,隨即戛然而止。
猥瑣大叔下車的時候,整個人臉色為之一變,沒有先前的憨厚與忠實,相反眼中帶著無限的森冷,淡淡將手掌伸向了自己的懷中,而槍口正對準了秦紅傑的腦袋!秦紅傑迷迷糊糊中分明感應到一股死神來了的氣息,當連忙張開雙眼,十分慌張地想要躲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