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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是不怕,我這皮還要不要啦?頭前兒你硬賴著弄什麼比比口,結果迷了路,天黑才回府,害我捱了高公公幾日的罵。”

“喜兒,我說了多少次,不是比比口,那叫BBQ!”

“甭管什麼口,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沒興趣,只求你少惹些麻煩我就阿彌陀佛了。”

“這話就不厚道了啊,我烤的雞翅你可沒少吃,咱們可是一國的,你得向著我呀。”

“我向得了嘛!當初主子許你隨時出府,叫我好好跟著你。可這段時間貝勒爺去了五臺山,你三天兩頭就往外跑,每次都天兒擦黑了才回去。早起小六說了,爺今兒個回來,要是見你沒在,我又得捱罵了。”

“得得得!別嘮叨,我走還不成嘛。”

我依依不捨的鑽出看雜耍的人群,自從我受了箭傷,喜兒便被叫來照顧我。兩個月後傷口癒合,我們被安排住進府裡花園後一座小院兒,緊挨著書房。因為這次傷得很重,我的身體一直沒有完全復原,臉上總是慘白著沒有血色。害怕傷口會裂開,只能整天呆在小院兒裡面,而喜兒也變成了我的全職護理。

他對我做的很多安排,我不再有牴觸的情緒,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變得很迷茫。他幾乎每天都來,偶爾看看我就走,偶爾也會留下來和我一塊兒吃頓飯,然後教我寫寫字,下下棋什麼的。其實我對下棋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就算一句話也不說,我心裡也有一種柔柔的暖意。難道我已經愛上他了嗎?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除了習慣性的逃避開來,也就剩下低低的哀嘆。

十三阿哥只要到府裡來,總會過來找我天南地北的閒扯一通,我把現代的很多小玩意兒教給他,畢竟年齡不大,對此十分有興趣,我倆之間的友誼飛的展。我說我們年齡其實差不多,每次叫他爺都很不習慣,於是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就會直呼他的名字“胤祥。”小帥哥胤祥對此沒有反對。他總會問我哪裡學來這些玩意兒,我只能傻笑一陣說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從胤祥的眼神裡看得出此子對我十分景仰!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府裡叮囑過,烏喇那拉氏和李氏沒有來過小院兒,偶爾在花園裡面碰上,烏喇那拉氏也總是和善的關心一下我的身體。而李氏卻總是把我當作透明人,可還是看得出她眼神中對我的恨意。府裡上上下下的人見到我嘴上還是稱呼我為姑娘,可態度卻十分的恭敬。不管怎樣,不是叫我主子就行了。

我是真正變成這個貝勒府裡的大閒人了,在我天天鬧著要被憋瘋後,他居然同意我以後能隨時出府,只是喜兒必須跟著。而且每次必須在晚飯前回府,有幾次我玩得起勁誤了時間,他就扳起一張臉威脅我要收回我的特權。在我痛徹心肺觸及靈魂的深刻檢討後,他也只能低低的哀嘆一聲,就此作罷。但就苦了喜兒,總是會被高公公私底下訓斥一番,說喜兒是照顧我的,不如說喜兒是派來監督我的。之後每回出來眼看時間要到了,喜兒便會急忙催促著我回府。

轉眼開春,他和胤祥隨駕康熙到五臺山巡幸,而我的身體也漸漸大愈。老虎不在家的這一個月,我這猴子可是做大王了,天天拉著喜兒四處閒晃,要不就是到天橋這兒來看雜耍表演。今天是他回府的日子,雖然剛才還十分的不情願,可現在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想到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竟有些歸心似箭的感覺。

“姑娘回來啦。”馬車剛剛停穩,不等小廝擺好馬凳,我便急急跳了下來。

“爺回來了嗎?”

“還沒。”小廝答。心裡頓時有些失落,怏怏的走進門。

“喜兒,你先回去,我去趟書房。”

“爺不是還沒回來?用了晚飯再去吧?”喜兒道。

“不了,我還不餓。”說完衝她揮了揮手轉過迴廊往書房走去。

他不在,書房不能進,走了一天雙腳有些吃不消,我靠著書房的門席地而坐。

輕輕掏出懷裡的小包裹,這是今天逛街時在一個小攤兒上看見的一對小泥人,兩個穿著大紅肚兜的大胖小子和大丫頭。傳統手工藝品就是精緻,雖然是便宜貨,可兩個小人捏得栩栩如生,樂呵呵的小臉蛋讓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忍不住就買了下來。他書房的桌上,除了文房四寶沒有一點擺設,正好可以把這對小人擺放上。

天漸漸黑了,明月初上月光清幽,晚春的花香馥郁的瀰漫在空氣中,耳邊隱約傳來的各種昆蟲的叫聲,就象媽媽的搖籃曲,讓我不知不覺俯在膝上睡著了。

突然感覺到有東西落在肩上,我驚醒過來,肩上搭著一件棕色的披風。急忙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