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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

自打醒過來後,我一直處於一種恐慌的狀態,對出乎意料的時空穿梭,對這個陌生的空間,對這個陌生的身份,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回去?那就不用問了,當然想了,可也要我有辦法行啊!怎麼來的我都不知道,更別提怎麼回了。

虧得這些天來喜兒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在這陌生中找到點踏實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我會不會一覺醒來現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反正已然這樣了,既來之,且安之唄,是騾子是馬,遛遛就知道了。

………【第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已修改

一個雙眼瞪得溜圓,頂著泛黃的帳頂呆的小人迷惑得問道:“喜兒,每天這麼早上床你睡得著麼?”

“到了睡覺的時辰自然就要睡了。”

“啥時候該起床?”

“卯時。”

“那就是凌晨五點?!……早起的鳥兒有嘢食就打這兒來的吧?”

“……”

一個剛睡醒蓬頭蓋面的小人拼命擠進人堆,“玩兒什麼?也帶我玩玩兒。”

人堆里人手一塊方巾,“喜兒教咱們緞紋繡呢。”

“……你們還有點兒別的追求麼?”

“學會雙葉繡!”眾人異口同聲!

“……”

古代的日子很乏味,雖然不管是生活還是娛樂都讓人極度抓狂,可過得還是挺快,大概是因為我對這裡的好奇吧。有著喜兒的貼心相伴,轉眼幾個月就這麼過去了呼嘯而過。

經過惡補,我對目前周遭的事物和人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比雅救下的小阿哥叫做弘暉,今年六歲,是嫡福晉烏喇那拉氏所出。比雅本來是伺候弘暉的,因為救了他,福晉讓我好好養病,連續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給我安排工作,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偶爾到處逛逛,倒也樂得個逍遙自在。

沒多久福晉給我派了個花匠的差事,說是擺弄花草,其實我自己根本不用做什麼,本來這些工作原就該粗使丫頭和小太監做。把我分來後,執事嬤嬤什麼也沒給我安排,喜兒說,這是福晉疼我呢,不用到主子跟前立規矩。

從小就被爸媽說有小兒多動症,現在沒事兒做,最初開始的日子,我總是呆不住,在府裡竄來竄去,喜兒成天給我上思想教育課。總說我們做奴才的就該安靜些,要是不小心犯了錯,惹惱了某位主子,一頓板子或鞭子起碼一個月下不了床,遇到體格差些的,打死都是常有的事兒。我一開始並不在意,直到有天親眼看見一個小丫頭因為不小心走路快了些,差點撞了懷孕的側福晉李氏,被一群小太監拖到丫頭住的院子裡活活打了三十大板,挨床上躺了三天,死了。

當時已經入冬,小廝們用草蓆子把這丫頭裹起來扛了出去,就好像《紅樓夢》裡的王熙鳳死後也只用草蓆草草包裹了事,之後再沒人提起過她,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對於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衝擊。一條鮮活的生命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算什麼,更別提我們只是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奴才”。不管我願不願意,這身體是不是我的,我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命運擔憂。不是我怕死,只是這死法,也忒悽慘了。砍頭也就罷了,總不會疼,要被活活兒打死該疼成什麼樣啊?於是我乖了,橫豎不用伺候人,拽緊這輕鬆的工作,過一天算一天吧。

轉眼康熙三十九年,元旦。

這天宮裡皇帝擺家宴,貝勒爺和福晉們帶著小阿哥都進了宮。晚上吃過飯,我早早的回房。

在古代這半年,最難過的就是衣服,夏天最糟,甭管多少度,連貼身衣物在內最少也要穿三層,剛過去的這個夏天可把我捂了一身痱子。北方入冬以後非常冷,沒有羽絨服,穿多了走不動道兒,穿少了又冷得厲害,加上城裡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溫室效應,凍得骨頭都要結冰了。

今天一大早上開始下雪,到現在外面的雪已經積了老厚,正好主子不在,趕緊上床睡覺。剛脫了棉衣鑽進被子,就聽門外有人叫喚。

“比雅姐姐在屋裡呢?”

一聽叫我,哭得心都有了,大冷的天硬著頭皮爬出熱被子,心裡不停問候外面叫我那位的親戚朋友。起身披上棉衣,開啟門,是側福晉李氏屋裡的小廝。

“小哥兒有事?”心裡沒好氣,可僵硬的臉蛋還是得捏出一個笑容。

“咱們主子剛回府,經過花園時丟了一隻簪子,姐姐屋子離得近,煩請姐姐受累幫忙去尋尋。”話沒幾句,可我的表情幾乎僵住,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