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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寺的事我們還是不能放鬆,畢竟現在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個骨礠壇裡裝的不是我父的骨殖,雖然我也希望我父還在世,但我不相信他會變成雲天的父親牧放之,我也不相信他會那麼不負責任的撇下年幼的我和日日倚門而望盼君歸的母親。”

白雲瑞說到這裡扭頭看了看爐火上的藥,說道:“那藥是不是煎好了?趕緊端下來吧,不然就糊了!”

白福急忙站起身,從爐火上端下砂鍋,說道:“光顧說話了,我都快忘了它了,虧得沒有糊,要不還得浪費一顆九籽蓮花。”

白福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碗,將藥汁倒在碗內,用個托盤端著,回到西廂房。

房書安服侍著給徐良服下,之後姚天成又請大家到廳堂用早飯。

在用早飯的時候,蔣平說道:“雲瑞,現在你們弟兄都有傷在身,需要靜養幾日。我看寒山寺的事就先緩一緩,你看呢?”

白雲瑞嘴裡答應著,眼睛卻盯著坐在自己身旁用飯的牧雲天,疑惑滿懷,眼前的這個紅衣少年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兄弟?

牧雲天發現白雲瑞在看自己便問道:“你不好好吃飯,看我作什麼?”

白雲瑞這才收回目光,找了個藉口,說道:“這幾日天氣不好,我看你穿的太單薄,彆著涼了!”

牧雲天放下筷子,說道:“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但是你別光顧著說別人,還是先管管自己吧,知道自己還在病中,居然跑到廚房去煎藥,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地養病了!”

白雲瑞一笑,沒有說話。

蔣平一邊吃飯一邊忖度,“今日白家主僕有些反常,雲瑞怎麼一直盯著牧雲天,難道是白福跟他說什麼了?”

等大家吃完早飯,又到西廂房去看望了一下徐良。白雲瑞看到徐良的氣色比剛才大有好轉,就知是九籽蓮花發揮了藥效,這才放下心來,又和蔣平等人閒談片刻便回了東廂房。

等白雲瑞回到東廂房便倒在了床上,枕著雙手,雙眸轉動,翻來覆去的思考著這件事。說實在話,當他從白福嘴裡聽到自己的父親可能還在人世的話時,他有些懵,他不敢相信父親還活著。這二十年,每到父親的死祭、清明節,他都會到祠堂祭奠父親,去和父親說上幾句知心話,去陪父親喝上幾杯他最喜歡喝的女貞陳紹。難道自己這二十年來都祭拜錯了人?

當年的襄陽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親到底是生是死?如果父親真死了,那白福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他是個心思細膩縝密的人,沒有根據的話他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牧雲天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故事,到底他與父親有沒有關係?如果他真的是父親的兒子,那他怎麼會不知道父親的真名實姓,父親到底遭遇了什麼事以至於要對自己的親子隱瞞這些呢?

牧雲天曾說他的父親每到春天都會陪他放紙鳶,當時自己還有些妒忌他,說他有個如此疼愛他的父親,現在細想來,那不是父親在實現對自己許下的承諾嘛。

牧雲天昨晚對自己說他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受過傷,難道是沖霄樓的箭傷?

父親,你到底在何處,是應該在那個冰冷的骨礠壇中還是遠在他鄉?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門一響,陸小英手裡端著個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放著藥膏、一卷棉紗,還有兩個小碗,一個碗內盛著半碗淡鹽水,另一個碗內是藥。

白雲瑞就知道又該換藥了,於是坐起身,解開了衣釦。

陸小英洗了洗手,幫著他褪下衣袖,把原來的棉紗拆掉,露出傷口,然後拿起一塊乾淨的布蘸上鹽水輕輕地擦拭著傷口。傷口接觸到鹽水,如針刺般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白雲瑞暗自吸了口冷氣。

陸小英看了一眼丈夫,說道:“忍一下,馬上就好。虧了這是冬天,要是夏天你的罪就遭大了!三哥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白雲瑞答道:“應該沒事。剛才我去看了一下,發現三哥的氣色已經有所好轉,看來九籽蓮花不愧是藥中極品,我想用不了幾天三哥就會痊癒。”

陸小英一邊給丈夫換藥一邊說道:“雲瑞,你昨晚是不是和雲天談了一晚上?我看到東廂房的燈亮了一夜。”

“你怎麼知道?你不會也是一晚沒睡吧,是不是孩子鬧你了?”

“孩子倒沒鬧我,只是我看天氣大冷了,這次你離家匆忙,又沒有帶多少衣服,於是我便利用昨晚空閒的時間給你趕做了兩件棉衣,一會兒你喝完藥後就再睡會兒吧!”

“碧兒,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太勞累了,我有武功護體,冷些無所謂